岳云飞全力出手,三下五除二就将两个混混打趴在地。
他们中的一个抱着肚子,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再站起来;另一个则抱着右腿,就像猴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喉咙里出不像人类的惨叫声,光听声音就像有人在活剖他。
可惜他们虽然看起来凄惨,岳云飞却不可能同情他们。
岳云飞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刚才好像有人说我不知天高地厚,你们知道说这话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这两个混混的反应非常搞笑,他们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又伸手指向彼此,卖队友卖得比谁都快。
岳云飞被他们的举止逗乐,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说:“滚蛋吧!希望你们下次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可不担保会再次放过你们。”
岳云飞之所以放过这两个混混,当然不是因为大善心这么简单。
只是他觉得,如果在这里揍两个混混一顿,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太在意;可是他如果下黑手,以京城的监控系统,警方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头上来,岳云飞可不想再惹麻烦。
赶走两个混混后,岳云飞又走进酒吧,想找刚才那个男的问清楚。
可是,他在酒吧里转了好几圈,就连洗手间都没有放过,却还是找不到那个家伙。
看样子,那家伙已经趁着岳云飞被两个混混缠住的机会,从后门溜了。
这让岳云飞多多少少有些沮丧、遗憾。但仔细一想,岳云飞又觉得有些玩味。
那家伙究竟是一开始就逃跑?还是见势不妙才开溜呢?
如果岳云飞还没有和两个混混交手,那家伙就跑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家伙对两个混混没有信心?如果没有信心,他或者他的上司为什么不找两个更加厉害的人来?
如果是见势不妙才开溜,那他为什么不出手帮忙?那家伙既然负责监视岳云飞和屈尧,想来身手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岳云飞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结果,只好先开车回屈尧家去。
从岳云飞现在的位置开车去屈尧家,大概要半个小时。当岳云飞到目的地,并且把车停好时,已经是深夜的两点多钟。
岳云飞刻意把脚步放轻,慢慢打开门,想道:“屈尧和白肩雕今天受伤不轻,应该已经睡了吧?希望不要吵醒他们。”
“啪!”
岳云飞刚打开门,前脚迈进门内,屋子里就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
声音响起的同时,岳云飞还看到刺目的光芒从屋子里射出来,让他的眼睛非常难受。
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屋子里有人开灯了,也就是说,屈尧和白肩雕根本没有睡,他们在等岳云飞回来,岳云飞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那鬼鬼祟祟的行动实在太多余了。
可是,岳云飞正想喊屈尧和白肩雕,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念头。
白肩雕和屈尧真在等他吗?那他们为什么不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而是等他进门就立刻开灯!
这不合逻辑!
还有一个更糟糕的可能是,开灯的人根本不是屈尧或者白肩雕,而是岳云飞想杀的那个人派来的。他派来的人轻松制服已经受伤的屈尧和白肩雕,然后在这里等岳云飞回来!那些人想利用岳云飞眼睛不适应灯光的机会,偷袭岳云飞!
从岳云飞开门,再到闪过这个念头,几乎连一秒钟都不到。
岳云飞立刻后退一步,躲在门外,然后一脚向地面扫去——在他想来,如果屋子里真有对方的人,那他们看到岳云飞退走,应该会立刻追上来才对,所以岳云飞要反击。他这一脚踢出去,脚尖立刻一震,然后一阵刺痛沿着他的脚传上大腿。
他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叫道:“痛死我了!”
这时,岳云飞的眼睛已经适应周围的光线,他已经看到自己踢中的东西了,那是大门旁的墙壁。
屋子里的人根本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追出来!
岳云飞走进门去,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屈尧和白肩雕都一脸古怪地看着岳云飞,仿佛今天才认识岳云飞一般。他们站在电灯的开关旁,看到岳云飞后又慢慢走了过来。
屈尧说:“云飞,你这是怎么了?”
白肩雕说:“云飞,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警惕点好像是好事,嘿嘿……”
说话时,屈尧和白肩雕都看着岳云飞的左脚,那是他刚刚踢中墙壁的脚,正疼着呢。
岳云飞被他们搞得非常不爽,又大声问道:“你们搞什么呢?在家为什么不把灯开着?害我吓一大跳,我刚才还以为你们被人捉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