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娇娇面露轻蔑之色,道:“可是据我所知,那位原作者却能出口成诗,无论何时。他既然有如此大才,又岂会剽窃你的诗文?”
东郭胜脸皮非同一般的厚,听后,冷笑道:“或许,你所吟诗词,亦是从我处剽窃。所以念出来,毫不费力。在场的每一个人,如果背诵几诗词,岂非也能这样,随时可以说出好诗词来?”
眼见东郭胜舌辩众人,那六十皇子大为得意,笑道:“怎么,慕容娇娇,你不信东郭先生能作出好诗么?”
遇到如此无耻之人,慕容娇娇再聪明,也没办法了。这样的人,无论别人怎样说,他单有一样厉害武器,那就是三寸厚的脸皮,刀枪不入,万法不侵。
李兴忽然放下酒杯,站起身,对玉蕊公主拱手一礼:“请公主恕属下无礼。”
玉蕊公主灵动的眸子眨动了一下,似乎猜出李兴要做什么,笑说:“你去。”
李兴谢过,大步走到东郭胜面前,心意之中,释放中混乱魔头的意念。这个东郭胜,不过是练血二重,如何能抵挡,顿时意乱神迷,茫然不知在何方。
李兴笑问:“东郭胜,这诗词,到底是谁作的?”
东郭胜已经丧失了理智,是什么就说什么,怔怔地说:“不知。”
“这么说,词不是你作的,你为何冒充作者?”李兴又问。
“自然是为了出名。”说到此,他脸上闪烁出兴奋的光彩,“只要我咬定是此诗的作者,就可以受到王孙贵族的青睐,前途一片光明!”
只问这两句,东郭胜就完全露了馅,李兴不再多说,转身回了座位。
他一走,东郭胜慢慢恢复了清醒,他感觉,刚才有片刻的失神。至于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但他明显地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鄙视的目光投射过来。
东郭胜不愧是东郭胜,依然满面傲意:“怎么?诸位莫非还不相信吗?”
六十皇子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他本来还要借此人挣面子,哪知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来人!拖出去!”六十皇子气急败坏,一挥手,便有侍卫带走了东郭胜。
东郭胜犹自不解,问:“皇子,为何让我出去?”坐着不动。那侍卫冷笑一声,大手一抓,像提小鸡一样,把东郭胜提起来,大步走出。
直到此时,东郭胜才意识到不妙,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他想叫什么,却被侍卫在后背一挥,登时昏死过去。至于这位东郭先生的下场如何,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场闹剧,使得六十皇子的脸色难看无比,他狠狠盯了李兴一眼,说道:“听说朱太傅保荐了一批侍卫,他就是其中之一吧?果然有些本事!”
他是指,李兴施展手段,让东施胜说出了实话。
朱清影只觉得脸上有光,他笑意盈盈,悠悠道:“皇子殿下过奖了。”
六十皇子却冷笑一声:“王公大臣保荐的侍卫名额不计其数,皇宫哪用得这样多?我们诸位皇子商量之后,决定三日之后进行侍卫选拔,希望你的人不会被淘汰。”
说完,这皇子起身就走,也不理在座的其它人。
朱清影丝毫不担心,她对李兴很有信心。正如六十皇子所说,皇帝翔之善死掉之后,皇宫之中的许多大臣王公,都保举了侍卫入宫。
他们名义上是为了皇宫安全着想,事实上是为了在皇宫内安插一部分己方势力,用于争取利益。
目前的皇宫,由几位比较有实权的皇子共同掌理,表面上合作,暗地里也斗得十分激烈。大内侍卫是皇宫的武力执行者,关系重大,必要时候,就会血溅五步。事实上,只要大国师不过问,皇子们怎么闹腾都无事。
朱禁深知此理,才会花大气力拉拢人才,保送为侍卫,就是为了日后皇子间的最后决战作准备。
六十皇子离开之后,花蕊公主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与众人饮宴。
宴会进行期间,慕容娇娇,一直拿眼打量李兴,若有所思。李兴则没正眼看她,自顾和钱辟邪喝酒。
这场宴会,至晚方散,李兴与朱清影一同离开。大殿之中,最后只剩下慕容娇娇和玉蕊公主。
闲谈几句,慕容娇娇几番欲言又止后,终于道:“公主,您的玄水真瞳能够观察世间万物,能看出那名侍卫的深浅吗?”
玉蕊公主笑道:“那叫赵云的侍卫,变化了容貌,这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慕容娇娇大喜:“是了!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