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猜测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但是看他现在的表情，白夜也能猜到他内心的挣扎和身份的不一般。

“这话不该问我，该问你自己，你想作为谁的队友参赛？是国家，还是一路生死患难荣辱与共的我们。”

墨禅胤心中不禁泛起一片苦涩，想到即将面对的重重压力，想到会给她带来的麻烦，他脑壳就疼得难受。

“若西楚还有值得我留恋的人，我又怎会不惜来到逐鹿。除了付笙，我身边再无一人相随。不过白夜，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有些人不能仅为自己而活，他们还要面对责任。”

白夜点了点头，想起初见墨禅胤和付笙时，他们身上隐隐流露出的孤独和冷傲，只怕是长年身在高位的人才会有的高处不胜寒。

“我明白。既然如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只要在复赛正式开始之前告诉我你的决定就好。”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墨禅胤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目送白夜离开，一直站在门外的付笙才重新走回。

墨禅胤正垂坐在桌前，深深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付笙无声叹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旁边，任他一个人冷静。

“阿笙，我真羡慕你，可以义无反顾，不像我，这么没用。”良久，墨禅胤闷闷的声音终于响起。

付笙一愣，随即认真道：“不要看低了自己。你是我的知己，也是西楚的希望。你若看低自己，就是看低我的眼光。”

墨禅胤抬起头，微红的双眸望向付笙：“你就这么信我？”

“废话。”

付笙狠狠给了他一拳，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