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公主脸色很难看,其他都还好。”毕竟这种事经历了第二次,公主伤心又失望,但不至于向上次一样了。
“公子不进去看看?”
玉洺辰摇摇头,“不了。”想必她放下了,他也不再担心。眼中划过一丝凌历,他说过,这一次不会再放过伤害她的人。就算晨皇再次护着她,也不会罢休!
他问道:“她可交代了你做什么?”
“公主要去见苏相。”
他也正好有此意,她去了更好,自己就能在背后做一些事了。离开时,他又交代道:“我来的事,不要告诉她?”
一个为什么才到了嘴边,他就看着他走出了很远。孙永福想了想,还是返回了屋中,把玉洺辰来过的事禀告她。
看得出两人间有了嫌隙,做奴才的这时候就得挥作用。
果不其然,慕锦华听后,眉色缓和下来,心中安定了不少,一如从前。
嘴角微翘,她道:“传令下去,不管玉洺辰做什么,只要是他吩咐,全府都不得怠慢。”
孙永福也笑了起来,“咱家明白。”
摄政王府中,下人们都整装待,戒备等待。大有等摄政王一声令下,然后冲出去拼杀出一条血路的姿态。
傅长宵已经派人把傅落雪层层保护起来,正是意识到傅落雪之前与皇后接触亲密,他才感到焦头烂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明摆着把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推到傅落雪身上,为皇后找一个冤死鬼。
但是他傅长宵,又岂会任凭他摆布。
慕家!
他慢慢收拢了拳头,无论是先皇还是新皇,他都不会再低头!
“王爷,喝杯茶解解乏吧。”
面前多出了一双玉手,他抬头,看着晚烟忧心的模样,心中还是一暖。“你不陪着麟儿,来前厅做什么?”语气有些责备,还是接过茶喝了一口。
晚烟走到他身侧,手指给他按摩头皮,一轻一重的力道让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妾身担心王爷,故来看看。”
傅长宵闭上了眼,享受着葱葱玉指带来的舒适之感,语气中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味道。“你放心,有我在。”
晚烟手一顿,又继续按了起来。她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说着这样安定人心的话,让她久久难忘。“王爷,妾身不怕。”只要有他在,她便不怕。
眼眸微闪,她又道:“可是王爷,那些御林军一直都把守在府外,皇上真要做那过河拆桥的事,拿摄政王府开刀如何?妾身不在乎生死,但是我们的麟儿……”
傅长宵骤然睁开眼,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跟前,怜惜的抚摸她的脸。“我不在乎你有什么瞒着我,我只知道,你是晚烟就足够了。”
晚烟一怔,他知道了什么?
傅长宵把她拉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一直威胁你的那个人,本王已经把他处理了。”
晚烟一颤,原来段赢是他杀的。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如果他知道她是谁,他一定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慕锦华去了丞相府,却被告知苏沪已经进宫。于是,只能往府中返。回府之前,她特意命令车夫朝着东大街而去。
摄政王府门前果真是戒备森严,如传闻所说,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王府,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吩咐车夫离开,放下车帘之前,她看见了方镭、唐潇黎等人,心下一凛,一个想法占据了脑海。莫非,傅长宵想要借着这件事造反。要知道,若是这大部分归顺他的武将都参与谋反,京中说不定会酿成血流成河的惨状。
皇兄是孤注一掷想要保护皇后不受牵连,还是有十足的把握傅长宵不会反找到了牵制他的力量?
心头疑惑渐起。
蓦地,马突然受惊,车朝着前面快速冲去。
慕锦华扣紧了车壁,不让自己摔下去。这种事生的不是一次两次,究竟是谁对马车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