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前夫,你好!】04:黄粱一梦四年(1 / 2)

她努力保持平静,装作什么都没生过,像往常那样,做了很普通的晚餐。

他穿着深色长风衣,站在玄关口,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见着他脱了大衣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朝这边走来。

”去洗手吃饭吧!都好了!”,她的视线不卑不吭地落在他的脸上,平静且自然地说,梁仲霆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两人已经面对面地坐在饭桌边了,梁仲霆端起了饭碗,拿起筷子,夹了菜,一句话也没说,董京梦也拿起了筷子,她夹了一筷子豆苗,“今天公司还忙吧?方能那边,进展地怎样了?”,她自然地问,像平常一样。吃饭的时候,她爱说话,总像有说不完的话要对他说似的,不过以往在家不说公事的。

”一切顺利!”,他沉声说,左手里的米饭碗里,米饭已经少了一半,他饭量很大,一顿能吃三碗米饭。

”应该没问题的,盯紧点。”,她笑着说,为了夹了一块牛肉,梁仲霆没闪开。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搬走,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她镇定地说道,看了他一眼,梁仲霆吃饭的动作微顿,他抬起那张寡淡的俊脸,那双深棕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

他是有点疑问,她前后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他放下碗和筷子,目光沉沉,面无表情,“我想知道,你~妈的算计,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晚,你是不是故意的?!”,如果她是无辜的,他心里会好受些。

他的这个问题,让她挺心寒的,在他心里,她是个怎样的人,他不了解么?居然在怀疑,不过也无所谓了,她笑了笑,“我是参与的,对不起,你别怪我妈了,她不过是希望我得到我想要的。”

”啪!”

梁仲霆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猛地拍了下桌子,力气很大,震得桌上的饭碗碟子,出声响,菜里的汤汁飞溅。

他是震怒的,难以置信的。

她那年才二十岁,小小年纪,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

董京梦深吸口气,看着对面的他,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站起身,去书房拿了那三份协议,“字我都签了,明天我们带上证件去民政局就可以了。”,她冷淡地说,梁仲霆突然起身,冲到她的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董大小姐!你家是有钱,有权有势,你是千金大小姐,无论你想要什么,你都能弄到手!包括一个男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家人的自私,让我和夏依当年坠入的是怎样的深渊?!”,他有掐死她的冲动,眸子里染着潋滟的水光,透着恨意。

她从没想过,原来,爱一个人也是有错的。

一切的错,源于她,她不该爱他!

”对不起。我退出了,祝你们有*终成眷属。”,她木然地说,心还在扯痛,脑子里浮现起他在*~上热情如火的样子,一股悲哀涌上心头。

他的前女友回来了,他们的误会解开了,他要跟前任在一起,那这四年里,她算什么?

”你退出了,呵……”,梁仲霆松开他,冷嗤地低喃,点着头,后牙紧~咬,眼眶有些涨红,猛地转身,从衬衫口袋里取出签字钢笔,他弯腰站在餐桌边,三两下,签上自己的名字。

董京梦双拳紧握,抑制着泪水,不想最后再让他瞧不起,“我家人不会再干预我们的事,也不会压制公司,我辞职,办完手续后,会去公司交接下!”,还好,说话时,没有哽咽,语气也没任何哽咽。

心,还在一点点地扯着,疼着。

”谢谢,谢谢你的手下留情!”,梁仲霆转身,瞪着她,嘲讽地说。

那嘲讽的目光,令她无地自容,从左手无名指上用力扯下结婚时的钻戒,她鼓足勇气地走到他面前,捉住了他的右手,将戒指放在他掌心,“还给你。”,轻声地说,低垂着头,看着那闪烁着钻石光芒的戒指,记忆,回到她人生中最美的一天。

她心爱的男人,捧着捧花,拿着戒指,在她面前,诚恳地说:“梦梦,嫁给我吧。”

不用他跪下求,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已经抱住了他,心里已经说了一万个“我愿意”了。

她终究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健硕的身躯,熟悉的让她心安的味道,回想起那一年,父亲过世的那天,他来到她面前,安慰哭得悲痛欲绝的自己。

她抽噎了,两只肩膀在颤抖,纤细的身躯嵌在他的怀里,叫了四年老公,这世上她最亲的人,已经跟她毫无关系了。

她压抑着,不出声音,梁仲霆的双手僵硬地垂立着,动弹不了,没有抱,也没有推开,贝齿紧~咬,压抑着心的颤动。

”别弄得像我对不起你似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淡淡地说,董京梦松开他,低垂着头,“我今晚搬走。”,她抑制着哽咽,淡淡地说完,转了身,立即跑去卧室。

在关上门的刹那,她再也无法压抑,眼泪汩~汩落下,背靠着门板,一手捂着嘴,痛苦抽泣。

她以为的,她的丈夫是爱她的,疼她的,虽然他从没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

但其实呢,他的爱,早给了他的前任了,这些年,对她一直没有忘记。

她没有解释清楚,说了也没用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要,偷来的婚姻,她更不要,偷来的男人,她要不得。

梁仲霆大步走去酒柜边,开了瓶白酒,仰头就灌了起来,不愿想,他需要麻醉,不能心软。

再跟她在一起,对不起夏依。

而董京梦,是咎由自取!

他们没孩子,没利益纠葛,这样离了,无牵无挂,再合适不过。

那扇门,打开了,她拉着一只行李箱出来,换了衣服,也梳洗过,她看着坐在沙上在灌酒的男人,将钥匙放在了茶几上,“明天上午十点,西城民政局,就是当初领证的那个,户口本,结婚证和身份证别忘记带,协议我带走,明天再带去!”,她平静地说。

梁仲霆没理她,一股酒气传来,她蹙眉,“少喝点,伤胃。”,淡淡地说了句,拉着行李,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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