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车是一个依靠原始机械力移动的装甲战车,长五米,宽三米,高两米,内载五名士兵,以车载连珠炮为主要攻击武器,配以绞轮、火筒、投射口和防御力超级变态的装甲,攻防能力极为出色的,即使是面对铺天盖地的水怪,依然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
宫益德边撤边向后方报告方位,炮营较准方位,山炮、连珠炮不惜价地射。打不动鼍龙就打跟在鼍龙身后的水怪,倒也取得了不匪的战绩。
所有的甲车已经出动,朝着白龙江方向以犬牙状列成三排,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四百辆甲车,排车营盘外的平原上,即使是在夜里,也能感受到这场面的蔚为壮观。
没过片刻,就看到了撤退回来的士兵的身影。好在虽然败了,却还不狼狈,装备携带完整,受伤的士兵或扶或抬,都带了回来。宫益德带着几百号投掷手走在最后,他们边退边用所剩不多的轰天雷阻止鼍龙的行进速度。
凤九渊已经爬上了箭塔,通过爆炸的火光,依然可看到一个庞大而狰狞的身影正在朝着营盘方面逼近。
轰天雷有着良好的可控性,投掷手为什么不炸鼍龙的眼睛、嘴等较脆弱的地方呢?这令凤九渊有些不解!
两艘王元直级星槎中,除了应龙号在七道拐方向执勤外,飞龙号已经由云梦湖方向赶了回来,支援这里的作战。设在忻州的重炮阵地也作好了准备,但怕误伤了己方士兵,都不敢立即实施打击。
凤九渊脑子里飞快地盘算了起来,暗道:“这么个大东西非得要重炮才弄得死。可一旦下令重炮攻击,咱们也得跟着玩完,怎么着才得拉开距离才行呀!”因问冷着脸观察战场的那拉勇道:“有没有办法将那鬼东西引开?”
那拉勇想了想道:“恐怕很难。可以命令宫益德试试!”凤九渊表示了同意。
然后就见宫益德领着投掷手们朝着远离营盘的方向转移,在跑出一段距离后又朝鼍龙扔出了数枚轰天雷。起初鼍龙并不买账,宫益德就命投掷手指着鼍龙的眼睛和嘴的部位炸。十几回合下来,虽没伤了这头大家伙,但也激起了它的怒火,摇头摆尾地追了过来。好在鼍龙体形实在过于巨大,行进速度并不快,要不然以人的短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它?
那拉勇一见成功了,便拍掌道:“好,干得好。就这样,把它给我引到二十里外去!”
宫益德听了,在影盘那头叫道:“什么?二十里,将军,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那拉勇道:“谁跟你开玩笑?最少二十里!那样重炮攻击才不会误伤到人。要不然咱们拿什么弄死它?”
宫益德道:“可是,咱们携带的轰天雷不多了。怎么办?”
“放心,我会派轻骑营去支援你们。记着,一定要把它引开。要不然咱们可能得被它给玩完!”
宫益德咬牙道:“好,那我们就陪它玩到底了!”
随着鼍龙被引开了,跟随着涌上来的小型水怪的攻击力量骤降,在连珠炮、幽灵弩的打击之下,又开始朝着白龙江溃退。见状,那拉勇就命应龙号和飞龙号锁定白龙江安远府江口,用重炮轰!
重炮的威力着实骇人,每一炮下去,仿佛就是一次天崩地裂,好一阵的山摇地动。
眼看着原本坚固的箭塔也被晃动得松动了,凤九渊和那拉勇不得不先下来。
一个时间过去了,战斗还在继续。随着鼍龙被引开,从正面攻击甲车防线的水怪已经微乎其微,那拉勇也没有下令再向江口方向推进,而是坚守阵地,等天亮了再说。
本以为情况暂时稳住了,十多里外的安远府却派人来求救,有大批的水怪正在通过引水渠和地下排水系统攻击城内百姓,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凤九渊听了后,看着那拉勇。那拉勇说:“没办法,救不了!”
“你是说不救?”
“我的意见是先让城里的百姓都撤出来,撤到安全的高地上,等天亮了,咱们再派兵入城清剿!”
凤九渊权衡了一下,暂时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只得道:“好,那就让他们先撤出来。该死,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
城外的仗打得轰轰烈轰,城里的百姓虽然必,睡不着,但都规规矩矩地躺在家里,祈盼战斗早点结束。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有人现好多的蛇、蛙、螃蟹、龟等水怪从井里,下水道里爬了出来,湿漉漉地爬进居民的家里,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夺命攻击。
没有特制武器的普通百姓根本奈何不得这些鬼东西,没办法,遭到攻击之后,他们只得逃出屋子,逃到大街上。然后越来越多的人都涌到了大街上,整个安远城已经乱作了一团。
没过多久,官府就让所有人都出城避难。尽管没有人愿意,但为了保命,还是疯也似的跑向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