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反击师若般(一)
雷顿是一战成名了。
成的不是美名,而是凶名。
比百年青兽都还在凶的凶名。
试问几千年来,有谁能够在一招之间将凶悍的青兽一分为二的?
他用的是什么兵刃?用的是什么力量?又用的是什么招式?
满朝的武学高手和神殿的法师们都在研究,但都得不出答案。
用大国师的话来说:“此等行径绝非人力所能及,偏偏它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真不敢相信!”
本年的秋季会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拔得头筹的雷顿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奖励,反倒是取得不俗成绩的士兵和将官得到了丰厚的奖励。
第二天,皇帝九离就下旨:封皇太弟为摄政王,并着礼部筹备禅位大典。
若旨意中没有说明皇帝即将禅位,那凤九渊的摄政王封号就绝对得不到朝臣们的通过的。眼见着皇帝开始主动为皇太弟的登基铺路,朝臣们很是歌功颂德了一番。
经过几天的筹备,凤九渊在无极殿正式加冕为摄政王,总领朝政。在大殿御座之侧另设一座,同皇帝一起接受朝臣们的参拜。
凤九渊以前是千方百计地避免当上皇帝,现在却是生怕当上皇帝的速度不够快。才当上摄政王不过两天,就公开对朝臣们说:“皇帝应该退位归政了!”朝臣们觉得他应该学习的地方还多,虽已经晋摄政王位,但朝政军务之下还应该向今上多多请教。
凤九渊不认同这种说法,他甚至公然带领侍卫入宫,逼问皇上什么时候退位。
皇太弟如此之大的转变着实让朝臣们没有料到,虽私底下都在议论是不是又中了诅咒邪术,表面上却又不敢说什么,毕竟祖制规定,皇位该是属于皇太弟的,女主是暂行摄政。如今皇太弟身体完全康复,又有志于临朝理政,自然该当继位了。若是谁出言反对,那就是公然悖逆祖制,是大罪、重罪,怎么处置都不为过的。
面对摄政王的逼问,皇帝九离表现得相当的宽容,下旨意,让中书省和礼部议定禅位的日期,从速进奏。
眼见摄政王登基在即,许多朝臣们都像墙头的草,倒向了他。
凤九渊对朝臣们的倾向没有任何的兴趣,他想的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完成他的计划。
就在他紧锣密鼓地谋划着时,师若般来了。
师若般消失了很多天,凤九渊派了武定中去探视,家人只说太傅身体极其不适,暂时不能见客,即便是摄政王殿下亲自来也一样。
武定中吃了闭门羹,凤九渊就越断定这里面有鬼。
他让雷顿夜探太傅府,结果师若般根本不在府中。
去了哪呢?
凤九渊没有想明白。他对师若般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怕他在背后使坏,怕他阻止自己的计划执行,怕……总之他心里虚,看不到师若般在眼前,掌握不到师若般的行踪他心里就虚。
一听到师若般回来了,还来了东宫,他心里当即就踏实了。
师若般的精神状况极好,只是受了伤。见他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凤九渊就暗乐道:“你不是很无敌么?咋地也受了伤?”面上却装得很关切,问道:“太傅,你这是?”
师若般道:“没什么,受了点小伤!”
“谁敢刺杀太傅?这不是反了天么?”凤九渊拍桌子而起,又是叫思菊去取金创膏,又是让小丫头上茶。然后问道:“可抓到人了么?这刑部也真是越来越无能了,怎么老出事故?”
师若般道:“殿下毋恼,这事怪不得刑部,是臣自己冒失了!”
“哦?”凤九渊不解地问道:“太傅这话倒让我不明白了!”
师若般道:“殿下可还记得从神殿回来那晚遭到袭击的事么?”
凤九渊哪里会忘记呢?至今没搞明白那人是谁,跟自己到底有什么怨仇。听师若般这么一说,心念一动,暗说莫不成他去追查那人的行踪和来历了?便问道:“自然记得。太傅莫不成是被那人所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