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我并未叫你过来。”他没有去接那碗燕窝,听到她将燕窝放在炕几上后,才问了一句,声音淡淡,语气里略带几分责备。
叶楠夕微笑着道:“焚香是需要时时照看炭火的温度,多一分则浓,减一分则淡,都不能完好的挥香的药用。而且三爷夜里的香药保证烧上三个时辰,不能多,也不能少,这就需用香篆来即时才能准确无误。”
萧玄不再说话,是默许了她的话。
叶楠夕便将屋里的香具都摆开,开始今夜焚香的准备。
她准备得很认真,他在一旁坐着亦是极安静,末年侯在外头,心里不胜唏嘘,这日子,好似又回到了过去。当年在紫竹林时,三爷和三奶奶也是这般,两人在屋内并不多言,但让人看着却是异常融洽。
约小半个时辰后,叶楠夕终于准备妥当,将填好的香篆点上。随后转头,便见他微垂着脸坐在那,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她一惊,忙问:“你怎么了?”
末年听到声音,赶紧进来,就盆架上的毛巾拿过来递给叶楠夕,然后一边扶萧玄往床那走去,一边道:“三爷每天夜里都会一些虚汗,身上也会乏力。”
叶楠夕已注意到他额上有细细的汗珠,心里猛的一揪,夜里这般冷,他竟还都能出汗,可见情况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糟糕。
“麻烦晚娘子照看一下三爷,我去给三爷备些热水过来。”末年将萧玄送到床上,留下这么一句后,就出去了,不过将出去时,他又回头道了一句:“薛神医说这么虚汗,可以用燕窝来补一补。”
不等燕乾开口叫住末年,叶楠夕就已拿毛巾替他轻轻拭擦额上的汗。
温软的气息忽然拂来,柔软的指尖不时碰着他的脸,黑暗中,那样的感觉微妙得似蝉翼轻抖,几不可察的力道,却令他身上僵住。他本是不喜陌生人突然靠近,更何况如眼下这般紧密的动作,可是,喝斥的话,一时间竟说不出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恍惚间,叶楠夕的脸从脑海浮现,正好女人柔软的手轻轻覆在他额上。
几乎是反射性的,他即抬手掐住她的手腕,这一下的力道可不小,叶楠夕不禁低呼。
“别随便碰我,否则你会受伤。”心头莫名的一闷,他即放开她的手,但声音里还是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
叶楠夕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一会,苦笑道:“三爷果真好身手,若再加几分力,我这手腕怕是就报废了。”
本是有些愧疚的,却听到她这半是怪嗔半是玩笑的语气后,他又是一怔。
反应,语气,说话的习惯,都跟她很像!
“还好刚刚一直用热水温着这碗燕窝,三爷这就吃了吧。”叶楠夕再次将那碗燕窝递到他跟前,又道“可需要我来喂您?”
他刚刚已经明确警告,这女人,却不惧他。
为何?因为依仗大哥吗?还是大哥特意吩咐她的?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下意识的接过那碗燕窝,顿了顿,便三两口喝了下去。
叶楠夕微松了口气,正好这会儿末年回来了,她便将那空碗交给末年:“香已烧上,时候不早了,你服侍三爷歇下吧。”
“晚娘子的手怎么了?”末年注意到叶楠夕一直揉着手腕,便问了一句。
“没事。”却才开口,她就打了个喷嚏,刚刚出来时没有添件衣服,这里的日夜温差很大,她一时也没多加注意。
将叶楠夕送出去后,末年回了房间,有些踌躇地看着燕乾道:“要不要给晚娘子送些药过去?之前薛神医给留了不少伤风的良药。”
“拿过去吧。”燕乾淡淡道了一句,就躺下了,却这一夜,他做了个很长时间不曾做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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