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却一直是离多聚少,即便在侯府那三年,也是一样。
是不是因为这个关系,所以如今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但她和他之间,却还是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晚娘子,三爷醒了。”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末年在外道了一声。她回过神,便道:“我知道了,你先去他那服侍着,我就过去。”
燕乾醒来后,躺在床上好半会才恍过神,昨晚,似乎做了个很美的梦,但一时间却记不起来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如似久违的幸福。
“昨晚是你在我屋里守着的?”他从床上起来,在末年的服侍下梳洗完后,就迟疑着问了一句。
末年一边帮他固定好髻,一边道:“不是,昨晚是晚娘子在照顾三爷,就刚刚才回去。”
燕乾一愣,随后耳边猛地想起一句话:色诱我吗?就你现在这幅病怏怏的样子,你就算色诱我成功了,你能做什么?!
他拿着杯子的手忽的一颤,差点洒了里头的蜂蜜水。
昨晚,难道是生了什么事?到底生了什么事?
是他,对她……做什么了吗?
略一回想,脑海里忽的就浮现出一些隐隐约约的画面,不大真切,但总带着几分缠绵。怎么会!他被自己的想象惊住,然后有些愣怔地放下杯子,不过是病了一夜,以前也不是不曾病过,怎么这次就——
“三爷起来了。”就在这会,叶楠夕从外走了进来,柔和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身上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燕乾僵硬地转过脸,朝她“看”去,好一会后,才道:“还好。”
“那就用早饭吧,趁热吃。”叶楠夕说着,就将手里的食盒往燕乾旁边的桌上一放,然后一边将食盒里的早点拿出来,一边道,“我那屋里冷,刚刚才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脚冰凉,三爷让我在您这一块吃怎么样。”
轻快而温和的声音,略带几分笑意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这顿早饭,叶楠夕吃得很满足,燕乾却用的心事重重。只是叶楠夕除了关心几句他的身体外,别的什么也不说,所以他倒也不好贸然开口问些似虚似真的事。
这是她到了这边后,第二次同他一块用餐。第一次时,因心里太难过了,所以当时并未注意,眼睛的失明,对他的用餐似乎并未起多大的影响。除了吃饭的动作比以前慢上一些外,并没有出现夹不到东西,或是掉饭粒的情况。
她自问,她若是蒙上眼睛,绝不可能做到这样。他也不可能天生就如此,而能做到如此地步,不知费了多少苦心,花了多长时间……只要一想,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于是她放下筷子,深呼吸了一下,就微微笑着道:“今儿我要回姚府一趟,都好些天没回去了,昨儿长安都找过来了呢。”
提到长安,燕乾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叶楠夕也安静下来,连细微的咀嚼声也停止了。即便他的眼睛被纱布蒙着,但她还是感觉得到,此时他正在看她。
两人之间,就只隔着一层轻轻的薄纸,但却谁都没有去捅破。
良久,他才开口问了一声:“长安,昨日没有被吓到吧。”
叶楠夕摇头,后想起他看不到,便道:“没有,她跟我说,你答应教她读书下棋骑马。”
燕乾嘴角边露出一抹笑:“嗯,长安很聪明,非常有天赋。”
叶楠夕却道:“可是,不该是由你来教她这些东西。”
燕乾微怔,心里忽的生出几分忐忑,只是片刻后,他就平静地笑了笑:“是应该给她找位女先生。”
“不,我只是觉得,应该由她父亲教她这些东西。”叶楠夕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三爷慢用。”
燕乾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听着她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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