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猝不及防的吃醋,皇甫云轻再次乐坏了,扑倒在他怀里:“真的有事啊,快说,小陆在哪里?”
“不知道。”把玩着她柔软的丝,诸葛沐皇才不想去管别的男人在哪里,他只知道,现在身体都是自己不喜欢的苦涩味,他要洗澡。
可是……没有多大力气。
“那陆景锡受伤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你父皇派人来阻止我们成婚,他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又不能把他放进皇城中来。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来,所以也不敢贸然闯进来询问这陆景锡到底是敌是友。”
“这么担心我,担心的连思考的心情都没有了?傻轻儿,如果你要问他的身份,问允墨或者允贤就可以,一担心就乱了分寸?”
诸葛沐皇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迷糊的小人儿,为自己在她的心中占据重要地位而感到欢欣雀跃,问个问题而已,她如果想知道,他身边的心腹哪一个都不会隐瞒她。
她如果想知道真相,她手下的势力那么强大,调查一番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可是关键时候,她想到的人,竟然只有他。
唯一,多么美妙的字眼,他承认他现在快活的快要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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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轻现在才理解刚才允墨那懵逼的心情,因为她现在也没有好多少,她竟然在关键的事情上犯傻了?!
她现在遇到事情,特别是和沐皇有关的事情,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下意识的忽略其他知情人。
“啊,你影响了我的思考能力,你赔。”
“嗯我陪啊。”诸葛沐皇拉着皇甫云轻的小手,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靠,什么恶趣味,玩完头摸小手。”
诸葛沐皇含糊其辞的哼哼了几声,把玩着她的手却依旧:“景锡也算是我拜过把子的大哥,当年陆家和夜氏是世家,我和景锡,景琰兄弟小时候在一起玩过。长大以后和景锡生疏了一些隔着万水千山联系不多。而景琰天南海北的跑,因为记挂着我的病,所以隔一段时间就要见面,要亲厚很多。”
“所以呢,我们成婚,该不该把他放进来?”
诸葛沐皇思考了片刻:“景琰会判断。”
皇甫云轻点头:“虽然陆景锡年纪比景琰大,但是景琰才是嫡系的少主,让他去处理可能合适。不过……也不一定,嫡庶之分泾渭分明,陆景锡既然能的了北漠皇君的信任,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还是让景琰小心一些。”
诸葛沐皇颔,女子考虑的果真是周密一些,他差点忘记了,人心,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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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一切如何不露痕迹的阻拦北漠使臣进入月落皇城,顺便将责任完美的推倒北漠其他的几位皇子身上的方法,诸葛沐皇已然是煞费苦心。
“沐皇,如果北漠完全没有使臣前来,会不会不太好。”
“无事,反正我和北漠皇族,迟早要持刀相见,倒不如早些放出些风声,也让世人有迹可循。”
将男人深邃阴冷的眸光收入眼中,皇甫云轻手缩紧,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既然如此,那你让景琰也乔装一番不要被人认出,我怕他以后难做,虽然陆氏是北漠隐世家族的第一势力,但是被有心人现,景琰可能会为难。”
诸葛沐皇轻笑两声:“轻儿你这般肆无忌惮的替景琰考虑,就不怕我吃味麽?”
“哪里有整天吃不完的醋啊,真是够了。”娇嗔的推开诸葛沐皇,皇甫云轻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出房门。
“哪去儿。”一把拉住皇甫云轻,诸葛沐皇将她的小手握紧,不留丝毫空隙。
“去看看新房布置的怎么样了,要去看看么?”
当然要。
心里划过暖意,诸葛沐皇看着她的神情,很宠,很腻歪。
避开那灼热的眸子,皇甫云轻感觉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允墨去买好吃的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等他回来。”
“先洗澡。”
“啥?”
“娘子,我已经十余日没有洗澡了。”
擦,皇甫云轻下意识的看像身上泛着苦涩药味的诸葛沐皇,其实泡在药材里也算是一种洗澡了吧。
“没事,我不嫌弃你。”
“但是我自己嫌弃自己啊。”
洁癖一上来真的是无人能救,若不是记挂着他家轻儿,诸葛沐皇心里暗暗想到,他一定去泡个三五天的再出来。
这苦味真的是闻得他鼻子都泛麻。
脏和苦是他最受不了的两样东西。
这次到好,全部凑齐了。
“那你想怎么样?先洗澡?”皇甫云轻眨了眨眼,她衣柜里他的衣服有是有,可都是和她配套的宫装驸马服啊,还没有拜堂成亲,先穿上了不好吧?
“一定要洗澡,娘子你陪我吧。”诸葛沐皇今天的目的,就是骗得他家娘子一起洗鸳鸯浴,虽然吃不了豆腐,但是看看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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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很美满,但是事实往往让人始料未及。
抱着自己衣服,皇甫云轻似笑非笑的走出了烟气缭绕的温泉房,这个沐浴的房背靠着自然的温泉山,带着暖意的泉水从高山下流下,通过巧妙的设计,活水流入室内,刚好沐浴。
十分的惬意,可是此时,这占地数百平方米的浴池却被诸葛沐皇一个人霸占。
“娘子,我现我受不了了,你别脱衣服了,还是出去吧。我怕我化身为狼,伤了你和孩子。”
“去吧去吧,慢慢走别滑着,去外面等我吧,我洗的快一点。”
想起刚才男人说的话,皇甫云轻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起洗澡的建议是他提的,反悔的也是他。
不就是刚脱了外套麽,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就不行了,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让她觉得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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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珍海味,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皇甫云轻看着累的半死的允墨,悄悄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错。”
允墨嘿嘿的笑了:“能为夫人您跑腿,是属下的荣幸啊,呼呼。”
大喘气,允墨感觉自己简直腿都要跑麻了。
有罗刹殿的弟兄帮忙没有错,但是对月落皇城熟悉的那些高手轻功好的,都被尊上预先布置好去那地窖和别院里搬嫁妆了。
允墨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一边觉得夫人是尊上唯一的妻,理所应当享受尊上的一切荣宠,但是特么的,尊上为了夫人把罗刹殿和自己势力区域内所有女子可能会喜欢的宝物都搬了过来,他简直是瞠目结舌。
“酒呢?”
“奥奥,酒在这里。”一旁守着的允贤看着累惨的允墨,踢了踢他的脚,走了过去。
拿起一个铁制的制冷鼎,里面盛放着冰库里刚取出的寒冰:“夫人,天气炎热,这桃花酒和桂花酿一下子就变成常温了,属下将它放在这鼎中,能让它一直保持着冰凉,您要不要尝一尝味道,如果不符合您的心意,属下再去买。”
“不用啦,入夜了,这掌柜的都要打烊了,就别去扰民了。”
碰就则贪杯,知道自己的这个小毛病,皇甫云轻不敢喝烈性酒,只敢喝稀释过的低纯度的小酒解解馋。
也就是小喝了几杯的样子,皇甫云轻还没有品出里面的味道来,或者说还没有喝够。有一只大手便伸出来夺了她手中的酒杯。
皇甫云轻柳眉一蹙:“把酒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