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轻拿着信,不确定的再看了一遍,再三确定上面的内容自己没有看错,才把信递给了诸葛沐皇。
“诺,你瞧瞧,北堂司言说云卓睡了他太子妃,让我们给他一个交代。”
“等会儿,不对啊,北堂司言什么时候变成太子了?”
诸葛沐皇挑眉,思考了会儿,然后道:“听说,是我们进墓之后封的太子位。不过目前尚在考察中,西陵有改立太子的传统,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这太子妃是谁的,还不知道。”
“嚓,意思是换太子不换太子妃麽?”
“恩,是这样。”慕向暖附和了一句:“前些年到西陵去呆了几个月,听西陵吃斋念佛的老官员提到过一些皇族中心照不宣的秘密。”
所以说无论太子是谁,这睡了太子妃都是铁定的事实?
好吧,他们家云卓也是厉害了,随便一睡都是人间极品。
好了,这回好玩了,睡了人家未来的太子妃,未来可能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还不如当初下错要生关系的人是北堂姗呢。
那姑娘来头那么大,竟然还委身于云卓,有眼光,不过……这后事,实在是不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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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看起来~你要给云卓哥哥处理烂摊子了。说实话,我有点,想去……”看看热闹!
“想都别想,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是想要气死我麽?你乖乖的回王府,云卓的事情,我要在看看考虑一下怎么处理。”
慕向暖清冷的眸凝聚着笑意,她觉得,皇姐什么都好,长得漂亮,武功高强,性格不羁又豪爽,有江湖儿女的不拘小节,又同时富有教养深知宫廷贵族礼仪。
最主要的是,护短。
“那就,硬抢咯,反正没有成婚。”
“哈,你小子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小子?慕向暖摸了摸鼻子,以前听着这话很顺耳,可是最近听着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她越来越像男子了麽?
她想,应该没有吧。
“你回慕府后,给我派点人手过来,最好就是边界这边土生土长的人。我去西陵,父皇的人不适合用太多。”
“我知道皇姐你的意思,这样吧,不要向父王母妃要了,我自己手下有百八十号人,以前是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后来归顺却没有田地。我看他们怪可怜的,就自己收编了,如果皇姐你需要,我把他们借你一用。”
姐妹之间无需太过客气,皇甫云轻应了一声好,这事,也就这么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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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驻扎的地方,皇甫云轻还没有找皇甫云卓算账,北堂司言的人又来了。
一个穿着西陵传统服饰的中年男人看见皇甫云轻和诸葛沐皇下山,立刻恭敬的走了过来:“觐见月落殿下,驸马。”
“主子,这是,咳咳,是使臣。”花露站在一边对着皇甫云轻挤眉弄眼,却一把被月满楼拎到一边。
“嘘,这是国事,不要瞎掺和。”
“去你妹的,月满楼你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你刚才还承诺过以后为我是从,但是特么的你刚才是在教训我的意思么?”
月满楼立刻偃旗息鼓:“不是的露儿,我只是……”
“只是个鬼啊,不许说话,禁言三分钟。”
“……好。”
旁边的人简直看呆了。
只是两边的画风各不相同,花露这边是其乐融融,暗杀营的弟兄们面露喜色。
“领什么时候和月楼主扯到一起去了?感觉还挺配的啊。”
“是啊,领的能力,也是绝了。竟然勾搭上了月楼主诶,哈哈哈哈,这样以后我们营的后续供给不用愁了吧?”
月满楼那边愁云缭绕。
“楼主,这是,真的,被攻克了麽?”一个迟迟不敢相信的暗影卫想要自尽。
花露领啊?
战斗力爆棚的那一个么?
破坏能力简直一流,没来一次天下第一楼,楼中总要震几震,生活简直不要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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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扯远了,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花露让月满楼站在原地不动,自己却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皇甫云轻身边。
“主子,人家来勒。”
“恩,你来交涉吧。”
花露眨巴着眼对皇甫云轻抛了个媚眼,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那使臣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个姑娘家,他还怕和皇甫公主对上呢?虽然这长公主年纪小,但是威压却是很强。
刚才不过是对视了眼,手心都有些湿漉,感觉和对上君上的时候感觉差不多。
恩……等会儿,这月落公主为什么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锐利的鹰眸抬起,拓跋建华深深的看了几眼皇甫云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这怪异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嗯哼。”诸葛沐皇不悦,将皇甫云轻护在身后,漆黑的眸带着嗜血的意味,邪魅的勾了勾唇:“看够了?”
泛滥的冷气如同寒剑一样,从四面八方刺入,拓跋建华感觉到浑身一颤,仿佛被什么击中,心脏有些透不过起来。
玄气镇压?
这竟然是玄气镇压?
惶恐的退后一步,冷汗直流,拓跋建华捋了捋短浅的胡子,再次对诸葛沐皇刮目相看。
“驸马,皇女殿下赎罪,本使只是觉得殿下有熟悉之感,并无冒犯之意,如有得罪,请多海涵。”
使臣拉着衣角,颔恭敬的道歉,礼数做到了极致,皇甫云轻也不愿过分苛责。
“起来吧,北堂司言让你过来有何事?”
“殿下,本使并不是代表太子殿下前来。”
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皇甫云轻低笑一身,钻进诸葛沐皇的怀里:“不代表北堂司言,那就没有寒暄的必要了,我只和北堂司言有一面之缘,如果有别的事请和我的贴身女官聊,聊好了本殿在决定。”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