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塌中眠?
谁是鸳谁是鸯?
她只知道,在世人的眼里,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断袖。
柳离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然后才正色,对着皇甫云轻神情复杂的变幻:“微微,走到这个位置,我想,你是知道我的顾忌的。”
皇甫云轻点头:“当然知道。”
“我和他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话不留一丝痕迹,柳离墨的眼神越的冷峻。
端着茶水,她的手指紧扣,让青瓷质地的碗也泛起了细微的破碎。
砰——
果然,那茶杯在柳离墨的手中毁于一旦。
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柳离墨的手指滑落。
皇甫云轻不紧不慢的又沏了一杯茶,像当日西北军营初见那一般,轻飘飘的将茶水滑到了柳离墨的面前:“话不要说太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冷眸中泄过一层寒光,柳离墨道:“龙渊皇室,和月落向来都是利益而交,萧轻尘他是萧氏家族的掌舵人的儿子,注定了他和我没有缘分,若是普通人或者是月落的任何一家贵族子弟,说不定我也就认了。”
可惜,偏偏萧轻尘是萧家少主。
龙傲天以后若是成为了龙渊之主,萧轻尘如若衷心,那么提拔是分分钟的事情。
富贵,权势,唾手可得。
何必为了她,抛弃前程。
……
“你能说出认了这句话,说明你对他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感情。”
皇甫云轻给诸葛沐皇也倒了一杯水,瞟了瞟他那暗含笑意的眼,茶几下的手与他慢慢教缠。
“大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要留下子嗣,必然不可能选歪瓜裂枣生。可以信任又不会透露口风的,萧师兄是你的最佳选择。”
“……”柳离墨沉默,这个说法,让她有些心动。
皇甫云轻趁热打铁道:“你一生的夙愿,不过是继承镖旗将军的担子成为西南一方的统帅。可是就算你做到了……以后呢,几十年后,如果你没有孩子,没有留下香火,那方土地,最终会落在别人的手里。”
沉默了很久,柳离墨点头:“你说的对,总得给我爹留下香火,既然迟早要生,还不如蹭着如今月落太平盛世留下血脉,以后我上战场也放心。如果他萧轻尘是普通人多年师兄情与他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不是月落国人,就算有孩子,我也不会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皇甫云轻一愣,感情说这么多都白说了?
斩钉截铁的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皇甫云轻嗅着鼻翼的茶香,有些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孩子无辜,如果真的有了,我可不信你还能下的了手。况且世上那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你既然不愿意和他多做纠缠,还是早日斩的干净为妙。我怀疑龙傲天有点知道萧师兄对你的心意了,若是这事捅到了萧氏家族的面前,怕是萧师兄也没有好果子吃,毕竟在天下人眼里,你是月落战功显赫的少年将军。”
……
回忆起当日和小师妹谈话时遇见龙傲天,他那打探和复杂的眼神。
柳离墨也有些怀疑龙傲天是否知情。
“我知道,不过……”柳离墨捏着手中陶瓷的茶杯,眼中有些试探的看着诸葛沐皇:“你是真的决定你的驸马人选了,不考虑考虑。”
诸葛沐皇脸色一黑,驸马人选,不是他,难不成还要由一个女人来当?
皇甫云轻轻笑:“都到这个时候了,师兄你怎么还有这种念头,你的身份些许再瞒几年,待我手掌乾坤也能将事情圆满的圆回来。可若是你以女子之身成为我的驸马,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欺君之罪如此简单,混淆皇室血脉这一顶大罪,没有几个人能受的起的。”
柳离墨笑的凉薄,从骨子里透露几分轻狂的味道:“本少倒是这么想,但是不知道父亲大人为何如此着急。”
“你是说,镖旗将军?”
“恩,父亲大人有意让我成为你的驸马,不然你以为小爷有这功夫趟这一趟浑水?”
月落十多年前国师神秘的预测,她是祸国之人。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国师之所以千百年来被奉为神灵,就是因为所预言的事情,十有*,都会成为事实。
父亲的忧虑,大概出点,还是为了她。
皇甫云轻凝眉:“镖旗将军此举,定然有自己的考量,下次有机会我再细问此种玄机,至于你,还是率领镖旗军积极备战吧,武试中可是有几项是团体赛。”
柳离墨憋屈,还备战,她现在这状态,别说备战了,别被人打趴下就不错了,腿软是什么感觉难受到了极点。
“师妹你可不厚道,用到我的时候师兄叫的亲,用不到的时候简直把人当牲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