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懂,因为你的男人,已经是对你最深情的人。好好接纳他,终会有一天,你会懂,也会如他爱你那样,爱上他。”
皇甫云轻看着柳离墨刚才喝的茶水,挑眉,琉璃眸中闪过意外,竟然还是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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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离墨蹙眉,急于向皇甫云轻求证这种感受,她的眸子染上了亮色:“微微,不要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你对诸葛沐皇也是这样嘛?同样的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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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轻蹙的收紧了手中的茶杯,泛着迷雾的眸子开始飘散:“对他啊,我倒不是无计可施,而是一眼认定。可能是一瞬间的怦然心动,想要庇护他,就这么纠缠了些日子,却没想到将自己搭了进去。”
柳离墨暗自琢磨这句话,闭上了眼,然后睁开,眼底清明一片:“可是每一个人的感情遭遇并不相同。”
她和萧轻尘,从相遇一刻开始,便不是这般简单的心动关系。
如果能够没有那么复杂,如果当初不是那么年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阻拦,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皇甫云轻一动不动的看了柳离墨片刻,才道:“恩,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萧师兄的外伤可以治,心疾却只有你能医,在这里陪陪他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晚上再来看你们。”
“哦,对了,你怀孕的事情,既然你决定要接受他了,不要忘记告诉他。”
皇甫云轻笑着出门,对已经完全愣住的金子抛了个眼神。
她只能帮到这种地步了,剩下的,还是看他们的造化。
怀孕?
金子感觉自己的脑子爆炸了,猛地后退一步,他的心跳剧烈的跳着。
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吧?
谁怀孕?
柳少将?
可是他是男子啊?男子怎么怀孕啊?什么叫做怀孕的事情不要忘记告诉他?告诉谁啊?
怎么办,他的头快要爆炸了,脑洞不够大,他实在不明白,刚才月落公主殿下给他的那一个媚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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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子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注视中,柳离墨走进萧轻尘,坐在他的床榻旁,她视线游离。
“为什么那么傻。”
“以前我以为,没有什么人会这么痴情,故事书里,戏院里讲的缠绵痴情的故事,都是假的……可是,遇见你以后,我才现,真的有人,会这么傻。”
看着萧轻尘,柳离墨笑的温柔,她的手指,划过他的手腕:“以后,什么都要告诉我,什么都一个人承担,你累吗?”
“咳,咳咳。”
床上的萧轻尘忽然剧烈的抖动起来,苍白的唇有红色的血迹流出,柳离墨看的心里一跳。
“来人,快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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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出事了。”
“恩?”皇甫云轻凳子还没有坐暖,不明所以的看着慌张的属下。
“怎么了?”
“不知道,萧少主忽然胸腔出血,烧久久未退,柳少将派人来邀请残雪去给萧少主看看。”
……
一盏茶后,迟来的皇甫云轻和花露才推开楠木大门,特意整理出来给萧轻尘疗伤的地方,此时陷入了人仰马翻的境地,精致奢华的房间此时传出了药材的苦涩味。
一个个训练有素的丫鬟侍卫进进出出,手中拿着热水和混着血水的木质脸盆,训练有素的进进出出,愣是没有出太大的响动。
“参见主子。”一个个丫鬟侍卫恭敬的低下了额头。
皇甫云轻靠得近了,感觉那刺鼻的血腥味,顿时间气血上涌,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
“花露,扶我一把。”
花露紧张不已:“主子你是不是内伤加重了,我马上派人来给你看看。”
唇色渐渐变得苍白,皇甫云轻感到恶心的感觉从胸腹中涌起,一阵阵的气流带着令人厌恶的感觉从血管中流动:“我想吐。”
“想吐?主子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快到旁边坐一坐”
对于重伤在床却是作为宾客的萧轻尘,皇甫云轻的手下尚且能谨慎沉着的应对,可是一看见她有事,立马一个个脸色大变。
无需吩咐,一个个人连忙让出了充足的空间,软塌瞬时间便移动了过来。
“主子,你先躺一会儿,属下拿木盆给您接一接污物,至于萧少主……残雪会去医治的您请放心。”
花露一双美眸此时紧紧的看着皇甫云轻,一刻也不敢移开,匆匆赶来的允墨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您身体受伤,应该在房间里好好修养才是。若是你哪里不舒服了,属下怎么向尊上交代啊。”
“是啊主子,您不仅要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姑爷考虑,姑爷要是知道您这几日如此虚弱不适,他估计要心疼死了。”
皇甫云轻摇头,唇边勾勒出淡无痕迹的浅笑:“哪里有那么严重,本殿也会医,刚才已经给自己把过脉了,并无异常。”
“都什么时候了,主子您还能笑得出来,人家都快被急死了。”花露眨巴着眼,半膝跪地看着躺在软塌上的皇甫云轻,一手拿着水就等着如果皇甫云轻一不小心吐了出来,给她冲洗嘴巴。
“皇上不急太监急,本殿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花露唇角微微抽搐,不敢置信的将手指向自己:“太,太监?主子你肿么可以把人家比作太监?”
“嘘,别吵,生病的人需要静修。”
房间以浅紫色的基调为主,因为皇甫云轻不喜欢光线,所以窗户都是遮掩性的,缠绕的枝叶优雅而又慵懒,点点枝丫伸进了房间内遮掩了大半的日光。
柳离墨靠在窗边,视线却是有意无意的缭绕在床上的萧轻尘身上,猩红的血水似乎在她的眼里折射出浅红的光,染着令人心碎的凉薄。
“微微,你来了。”
浅淡至极的一句话,却比之前的声音更加的暗哑低沉,仿佛被抽去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