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我就很符合啊!!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她应当非常喜欢这个人……“喜欢”可以换成“崇拜”“爱慕”“想要拯救”等等……总之,她有非接近他不可的目的。所以她才不惜女扮男装混入男校]
既白额头冒出了汗,声音紧张得变形:“他是你喜欢的人?”
辛子谣愣了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用‘喜欢’来形容不太准确,我对他应该是‘爱’……”
既白的手一抖,碰翻了柠檬水,水流了一桌。
辛子谣的下半句“家人之间的爱”就这么被水冲走了。
她站起来,打算招呼侍者过来收拾桌面。既白连忙摆手,表示他自己可以处理。但辛子谣坚持叫来侍者。
在侍者专业的处理下,桌面洁净如初。
辛子谣重新坐了下来。既白也表情严肃地坐在她对面。
辛子谣想了想,觉得既然之前都把话说到了那里,索性今天就把想说的说完。
“抱歉之前一直骗了你,但我确实有苦衷……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我希望这件事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既白,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
她说得有点口干,端起了杏仁茶,正要喝一口,对面的既白忽然说:“子渊,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她疑问地抬起头,然后就被既白的表情吓了一跳。
他这个表情……愤怒?高兴?激动?开心?
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整张脸都扭曲了喂……
“既……?”话没说完,她眼角余光里忽然瞟到某个身影。眨了眨眼,她把头探出座位,招手:“与冰。”
安与冰?
既白正要吐出的真情告白卡住了。他转过头,看到了已经走到他们座位旁的安与冰。
辛子谣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安与冰在这里,她站起来,愉快地与他交谈。
既白忽然想起刚才辛子谣说她在等人。
所以她是在等安与冰?
他们约在这里见面?
……约会?
天空一声巨响。既白又想起了某人的三条件论。
第一、男的。
第二、就读银谷。
第三、和辛子渊很亲近。
……安与冰全部都符合啊喂!!
等等,他要冷静,至少论起亲密度,还是自己和辛子渊更——
安与冰:“你和既白约在这里吃饭?”
辛子谣:“不是,凑巧遇到。哦和你说件事。既白知道我的事了。”
安与冰:“……那件事?”
辛子谣:“嗯。”
安与冰:“‘全’都知道了吗?”
辛子谣:“不,只是一部分。”
既白:等等,这对话怎么……好像比起自己,他和子渊还更亲密?!
安与冰:“我早说过你那样容易露馅。”
辛子谣:“和那个没关系。我穿女装的时候正好被她看到了。”
安与冰:“女装?”
辛子谣(懊恼):“嗯。”
安与冰:“为什么不叫上我?”
辛子谣(感动):“你要和我一起穿女装?”
安与冰:“不,我要看你穿女装。”
辛子谣:“……”
既白听明白了。安与冰早就知道辛子渊是女人。
比自己更早知道。
他低着头,坐在椅子里,手垂在膝上。
是他吗?
是安与冰吗?让她不惜女扮男装追到银谷的人?
忽然玻璃窗从外面被人敲了两下。
既白没动。辛子谣转过头,看到了笑眯眯站在窗外的皮一夏。
他做了个“出来说话”的手势。
辛子谣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安与冰说:“那我有事先走了。你和既白就在这里吃个便餐?”
安与冰无所谓,在刚才辛子谣坐着的位置坐下了。辛子谣临走前还贴心地给他点了个他最常吃的麻婆豆腐套餐。
辛子谣走了。安与冰坐着等餐,有些无聊,难得地主动搭话:“今天天气不错。”
对面的既白抬起头——他的脸色就像刚才走在街上被雷云劈过似的。
安与冰:???
……
午后一点,辛子谣把新的机械体带回了宿舍,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
接下来就等辛子光下班回来,把东西交给他,她就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
她泡了桶泡面,算是午餐,接着又开了一包番茄薯片,边吃边等……一直等到下午三点,没等到辛子光,却等到了一通来自警署的电话。
当辛子谣匆匆赶到警署,两名警察已经等了她好一阵了。
警察:“姓名?”
“辛子渊。”
“出生年月?”
“2091年8月。警官我满十八岁了。”
“唔。既然你是监护人,就该照顾好被监护者。”
“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去吧。这个赔偿表你拿着。她把人家四肢都打骨折了。现在对方情绪很激动,未必同意和解,你要有心理准备。”
“……是。”
辛子谣心里咬牙。他哥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如果他哥把某个人打骨折,那一定是那个人的错!
打骨折说不定都轻的!
护短的年级长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向了临时拘禁所,同时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对方不肯和解,她有几种方案能让对方低头。
到了。1022号房。
昏暗的房间,透明却带电的光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儿。
辛子谣心疼地看着囚房里的身影。
“哥哥!”
角落里的人转过身来。
辛子谣一愣。她哥好像变矮了?
那人说:“你来了。”
……怎么是个童音?
辛子谣张大了嘴,看着对面那个目测只有一米五的身影慢慢朝她走过来,姿态里透着一股傲慢。
“你还来做什么?让我在这里饿死好了。”
这人不开口的时候气势比天高,一开口,一股纯正的傲娇味儿扑面而来。
辛子谣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终于吐出两个字:“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