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秋落被肩膀上的伤给痛醒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白秋落索性起身,轻手轻脚的去了客房。
那人受了重伤,夜里容易烧,她既然醒了,自然不放心,想去看看了。
白秋落进门的时候,没敢点灯,就着手上小小的火折子的光线摸到了床边,抬手搭在那人的额头上,却察觉到了惊人的热意。
她被烫得缩回了手。
糟糕,他高烧了。
白秋落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忙点亮了床头的小灯,然后帮他降温,好在她之前就在屋里备好了干净的清水、酒、还有各种可能用到的草药,这时倒也不用跑进跑出的折腾,否则整个白家怕是都能叫她给吵醒了。
折腾了大半宿,邵南初的烧才算是退了下去。
白秋落探了探他的额头,松了口气。
不过她没敢马上离开,怕他又反复起来,只好趴在床边守着。
白秋落是被鸡啼声吵醒的。
“糟了。”白秋落低呼一声,鸡啼声响,她爹娘就该起来了,若是叫他们现她一晚上呆在这儿,怕是要翻天了。
白秋落不敢耽搁,匆忙起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又赶忙回身朝着邵南初的额头探去。
然而手还没有碰到他的额头,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给抓住了,跟着,便落入了一双布满了寒凉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