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办。”邵南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淡漠道。
靳青应了,忙凑到邵南初的身旁,听着他的吩咐。
听到邵南初说的事儿之后,靳青愣住了:“主子,这……”这是不是有点掉价啊!
想他可是主子最得力的助手,却去做这么……的事,是不是太掉身份了!
“不想做?”邵南初冷眼看去,心里寻思着西北荒漠那边的势力一直没有建起来,是不是该让靳青去历练一番?
靳青和邵南初从小一起长大,秒懂他眼中的威胁之意,哪里还敢有半点的不满,麻溜的应了一声“属下保证把事情办好”,然后翻窗跑了。
靳青离开之后,邵南初便也熄灯睡了。
不管是靳青还是邵南初,两人都没有现,白家正对着邵南初房里窗户的阴暗角落里,有人默默的看着靳青的来去。
等邵南初房间的灯灭了许久,那人才从阴暗处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他没有拄拐杖,扶着墙走得极慢,正是白老爷子白正兴!
虽然守了大半夜,此刻脚都是僵硬的,可是白老爷子心里是喜悦的。
他就知道他没看错,他就知道!
如果南初真的是某个名贵世家出来的公子,那么白秋落和他在一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心里的那点希冀,便有了依托。
他这一辈子,前半辈子风光潇洒,后半辈子苟延残喘,而他的余生,则是一心想替自己洗刷冤屈!
所有的希望,都在白秋落的身上,都在她的身上!
白老爷子回了房,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
白子朝自从那天被白秋落揭穿了他曾经阴毒的打算从白家跑出来后,就一直流连在赌坊和妓院,他手上有上次那人给的二十两银子,虽然没有办法放肆挥霍,但是却也够他潇洒一段时日了。
这一日,白子朝赌钱输了,从赌坊里出来,满脸的怒气。
他骂骂咧咧的走着,没注意看路,险些被路上的破篓子给扳倒。
“操,真是背,连个破篓子都欺负老子。”白子朝骂了一句,抬脚将篓子踢了出去。
随后,他继续往阴暗的巷子里走。
这巷子深处有个出来卖的姑娘,年轻,水嫩,价钱还不要青楼的姑娘高,他最近这段时间,都是歇在这边。
走了没多少步,白子朝忽而心里一跳,猛然回头看向身后。
他总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然而回过头看去,身后却什么人影也没有。
白子朝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但是当他再转过头来,却是眼前一黑,随后整个人被掀倒在地,跟着,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都往他身上招呼了过来。
“啊……谁,是谁?”白子朝顿时惨叫连连。
对方没管他的叫唤,一通痛打下来,直打得白子朝由叫骂变成了哀求,最后只剩下了哼哼声。
“好了,别把人打死了。”靳青懒懒的开口说了一声,缓步走到被麻袋套着的白子朝身旁。
抬起脚尖踢了踢,靳青道:“白子朝,记住了,白姑娘那可是济世救人的好大夫,你别仗着自己是她大伯就欺负她,也不问问我们这些被白姑娘救过的人答不答应。”
白子朝被打得迷迷糊糊的,一听白秋落的名字,顿时激动了起来:“是那个贱人派你们来的!”
靳青直接一脚将他爬起来的身子踩下去,冷哼道:“不是,我们都是受过白姑娘恩惠的人,看不惯你欺负她,所以来警告你的,怎么,有意见?”
白子朝心里那个恨啊,可他这会儿也不敢表现出来啊,只好哼哼唧唧的说:“各位误会了,我没有欺负她,我现在哪敢欺负她啊。”
就白秋落现在在白家的地位,他哪敢乱来?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白子朝心里的委屈,靳青才不管,他不乐意自己揍白子朝,觉得掉身份,喊了两个暗卫把人打了一通,心里舒服了,警告一番,完成了邵南初安排的任务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没人压着,白子朝挣扎了一番,也就起来了,掀开麻袋,白子朝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心里恨得要死。
要不是白秋落,他哪里会遭这个罪?
心里给白秋落记了一笔,白子朝起身继续往里走。
他被削了一顿,自然要找人出气,找不到打他的人,但是他好歹能找个能修理的出气。
走了一段,白子朝又被人给堵了。
“白子朝……”那人背对着白子朝,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又难听。
白子朝刚被打怕了,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好汉饶命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去找白秋落的麻烦了,我誓……”
白子朝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刚刚被一通修理,如今又出现一个人堵了他,他下意识的觉得是一伙儿的,直接就犯了怂。
那人闻言却是皱眉,转身看向白子朝,“白子朝,你也太孬了吧,自己侄女都对付不了,被修理成这样,那我给你的定金,你怕是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