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张敢言为了白秋落那般羞辱他,如今却在欧阳云的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因为权势不及欧阳云。
而且欧阳云这样骄傲的人,定然是看不惯白秋落的,等欧阳云看到白秋落只好,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且等着看白秋落和张敢言等人的下场!
何辽鸥想到白秋落等人被为难的画面,便不由得浑身热血沸腾。
张敢言带着欧阳云等人到达白秋落研究药方的屋子里时,白秋落正鼓捣着各种简单的容器在研究病理,旁边还有几个重症的疫症村民。
她不时的去给村民诊脉,施针,然后又取血配药,忙得团团转。
欧阳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姑娘在忙碌。
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多余的人,便问张敢言:“白大夫呢?”
“那位就是白大夫啊。”张敢言也知道白秋落是个姑娘家,年纪又小,欧阳云第一次看见她,没有将她当做大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说什么?她是白大夫?”欧阳云顿时不可置信的开口。
那张充满了斗志的脸顿时皲裂开来,错愕的张大着嘴巴,可笑极了。
“是啊,她就是我说的白大夫,白秋落大夫。”张敢言又重复了一遍。
怕欧阳云不相信,又道:“您别看白大夫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但是白大夫的医术是真的好,这次疫症的药方……”
“好了好了,不用你说了。”欧阳云顿时不耐烦的打断了张敢言,“张大夫,您也是个老大夫了,当知道医术最忌讳满口胡言乱语了,毕竟一言一行关乎的都是病人的生死。”
“我知道黎村这周边的疫症最严重,你们研究不出能治好病人的方子,才学有限,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够找这样一个小丫头来忽悠我们。”
“治不好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欺瞒,这要耽误下去,得死多少百姓啊,这个责任,你服得起码?”
张敢言被欧阳云一番语重心长的话给惊呆了。
他五十多了,这欧阳云应该是四十多的样子,可他却被欧阳云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给教训了!
张敢言气得浑身抖。
他强忍下心里的怒气,脸上也没有了小心翼翼和讨好,冷声道:“既然欧阳御医知道医学是严谨的,那又怎么能够以貌取人,以年龄看人,妄下定论?”
“呵,妄下定论?”欧阳云讽刺的笑了一声,道:“是我妄下定论吗?张敢言你自己仔细看看,那不过是个女人,不,还说不上是个女人,不过是个小丫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及笄了吗?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小丫头你说她能治好疫症?那你们干什么吃的?一堆白花花护子的老头子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
“张大夫,想想你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干嘛再和我说她是不是大夫的事儿吧。”欧阳云冷笑。
张敢言面色愤怒的道:“我承认我十五岁的时候不如白大夫,便是现在我也不如她,这世上就有这样的医术天才怎么样?你我不是,不代表白大夫不是!”
对于张敢言来说,他很少佩服一个人,但是白秋落绝对是一个。
小小年纪却不怕苦不怕累,甚至无惧死亡的在这疫村治病救人,单是这份精神就已经足够让人佩服了。
更别说白秋落她年纪虽小,可医术极好,这样的人他如果不佩服,那世界上也没有人值得他去佩服了。
欧阳云闻言,只觉得张敢言怕是疯了,要不然就是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咦?张大夫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白秋落这时回过头来。
她穿着隔离服,脸上也带着纱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来。
目光落在欧阳云等人身上,带了几分好奇:“这些就是从京城来的御医吧,各位御医大人好。”
白秋落笑着拱手行礼,不算多么的正式,就是普通的见礼。
“没礼数。”欧阳云顿时嫌弃的开口。
白秋落这时刚站正身子,闻言不悦的皱眉:“这位御医,请问我得罪你了吗?开口就攻击我,你就有礼数了?”
欧阳云怎么也没想到白秋落还敢还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等他火,一旁的张敢言连忙开口介绍道:“白大夫,这位是从京城太医院来的御医欧阳云欧阳御医,也是这些御医的负责人,快过来见过礼。”
张敢言说着话,还给白秋落使眼色,显然是在告诉她欧阳云等人的身份不简单,让她不要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