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忙道:“是呀是呀,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的,毕竟,像你这样能跟本公子玩的人,我还是头一次遇上,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原一怔愣地瞧着苏郁岐,心里实在纳闷,主子这是唱的哪一出?真的假的?家里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位王妃了,且都不是什么好出身,这又要抬一个妓馆的姑娘进门?
主子怕不是要让全天下人都诟病她的私生活吧?
“姓劳的,你混蛋!我死也不嫁给你!”
菁菁的喊声可谓撕心裂肺。
苏郁岐表示很疑惑不解:“不至于的吧?我又没打你,又没骂你,又没羞辱你,你这样恨我?”
“你……你这还不算羞辱?你看看我的脸!”
菁菁姑娘敬酒不吃,终于把苏郁岐给逼怒了:“菁菁姑娘既然不同意,那就罢了。妈妈,买卖不成,我留下也无益,那就告辞了。”
苏郁岐作势就往外走,鸨母急了,却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她往外走。但仍旧是不甘心放她走,一个劲儿地劝菁菁姑娘,赶紧去留客,不要再闹别扭。
眼看苏郁岐就要走到门口,鸨母急得团团转,菁菁姑娘就是不肯服软,气得鸨母大骂“小蹄子”,“杀千刀的”,菁菁姑娘却仍不为所动。
苏郁岐的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就听后面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兄弟就这样走了?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苏郁岐一只脚前,一只脚后,跨在门槛上,只是将头转回来,看向说话的人,“兄台要替人出头?我劝兄台可别出错了头。”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多岁,身形魁梧,长方脸,五官称不上很好看,但凑在一张脸上,莫名让人觉得十分受看,尤其一双眼睛,墨蓝色的眼珠,幽若秋湖一般。男子着一身锦服,衣服的料子瞧着甚是华贵,从衣着便能看出,公子哥身份不一般。
更何况公子哥的气质凛凛王者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除了苏郁岐抛去一个不屑的眼神之外,妓馆里的人竟都没有敢直视他的。
“不然,我只是想提醒小兄弟,做人不能这么想当然。这位姑娘虽然从事的是不怎么体面的工作,但她也是有尊严的,小兄弟你就这样走掉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公子哥儿手中摇着一把竹骨的扇子,说话慢慢悠悠,但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苏郁岐心里猜测着这人的身份,面上却也是悠悠然,道:“那依兄台你的意思呢?”
公子哥儿道:“最起码,应该给这位姑娘道个歉吧?”
苏郁岐凝视着公子哥儿,公子哥儿也回视着苏郁岐,妓馆的歌舞丝竹骤停,所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都沉寂在两人的对视里,足足有半盏茶工夫,苏郁岐忽然挑唇一笑,对着楼上的菁菁姑娘深深一揖,道:“菁菁姑娘,对不住了,请你原谅我的无赖。姑娘若要任何补偿,但说无妨,金银之类,我都可以满足姑娘。”
菁菁吼道:“姓劳的,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虽然干的是伺候人的买卖,但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侮辱的!”
苏郁岐无奈地揉了揉鼻子尖,看向那位公子哥儿,道:“兄台,你看,不是我不够诚意,实在是菁菁姑娘她……胡搅蛮缠不饶人呀。”
锦衣公子哥儿摇着折扇,“菁菁姑娘不满意,那我也没有办法。那只有请小兄弟你满足菁菁姑娘的要求了。”
苏郁岐丝毫没犹豫,“好,那请问,菁菁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呢?”瞧着竟似被这位公子哥儿压了一头,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满馆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菁菁姑娘身上,等着看菁菁姑娘提什么要求。
菁菁姑娘思忖了一瞬,咬着牙道:“你既羞辱我一回,那我也羞辱你一回才能算解了我的气。”
“好,你说,要怎么羞辱我。”
苏郁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未将什么羞辱放在心上。
“你……你当众扒光了衣裳,再给我说三声对不起,我就不再与你计较。”
苏郁岐挑眉一笑,眸子里却隐隐深意:“你这么执着于看我扒衣裳?方才是没有看够吗?也好,我是无所谓,只要你们敢看。”
原一怒冲冲地挡在了苏郁岐的前面,“这位姑娘,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家公子已经跟你道过谦了,你还想怎样?你想看男人脱衣裳是吧?我脱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