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去了你就知道了。”
“切,你还矫情上了。”
“这不叫矫情,叫情趣。”
“……”
好吧。
马作的卢飞快,不出半个时辰,就出了江州,直奔毗邻江州的长州。
苏郁岐识出是去长州的路,但还是不知他要带她去长州做什么,不由又问:“去长州做什么?”
“我说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郁岐缄口不语了。
既然保密,那就保密吧。
谁知,到了长州之后,皿晔便用一方帕子捂住了她的眼睛,美其名曰:“给你个惊喜。”
惊喜就惊喜吧,在江州这些日子,忙得昏天黑地,累得头昏脑胀,能有个惊喜也是好的。
两城毗邻,江州死气沉沉犹如地狱一般,长州的街上却传来各种欢声笑语小买卖家的吆喝声。
苏郁岐除了叹一声“几家欢乐几家愁”,想不出更多的语言来形容此时心境。
皿晔带着她穿街过巷,叫卖声很快就淡了,再过了盏茶工夫,便一点声音也不闻了。
苏郁岐正疑心着,就觉皿晔勒住了马缰,抱着她翻身下马。有问安声传入她的耳中,都称皿晔为阁主,她猜着这应该是到了诛心阁的某一个分支。
皿晔一直抱着她。
有花香扑鼻,有隐约的水声,苏郁岐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但知道这是一个有水有花草的地方。
诛心阁的分阁是选了个什么样的神仙所在呀?
苏郁岐正在闲极无聊地做着猜想,忽听“嗤啦”裂帛之声,身上一凉,摸一摸,衣裳已经一件都不在了,她一惊,伸手将敷在眼睛上的帕子拽了下来。
眼前夜明珠光柔和,珠光下一方三丈见方的温泉池子,幽幽水光映着珠光,有微风拂面而过——这,这是个露天温泉!
皿晔微微笑着:“不是要洗澡吗?下去吧。”
分明是邪魅的笑,却偏生隐隐贵公子之气,让人想要责怪都不能。
苏郁岐环顾四周,现空无一人,心里又忍不住笑自己蠢,皿晔他敢将自己的衣裳撕了,这里自然是没人的。
皿晔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笑道:“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的,前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山下有诛心阁长州分阁扼住上山的路,这里连只鸟飞进来都要经过诛心阁的允许。”
苏郁岐半是觉得心跳得厉害,又觉得雨师之境,她其实了解得还是太少了。如果有一天,可以功成身退了,一定要将雨师的山川河流都游一游。她在心里想。
“怎么,你打算就这样站着吗?虽然没有别人,可我一直这样看着你……你知道,我毕竟是男人,而且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
皿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郁岐从幻想中醒过来,脸颊一烫,“噗通”,跳进了水中。
温泉水暖,不仅浸润身体,还将她的尴尬也掩饰住了。
皿晔走到池边,矮身蹲下来,看着她在水中畅游,如一尾身姿窈窕的美人鱼,又像是一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小孩童,天真烂漫,他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她,傻了一般。
苏郁岐在水中兴高采烈一阵玩耍,半天,终于现皿晔蹲在池边,迟迟没有下水,不由掬了一捧水,朝他泼去,“你愣着干嘛呢?下来啊!”
她从小像个小子,连性格都像,虽然有些时候也会有女孩子娇羞的一面,但更多的时候是像男孩子一样爽朗直接,譬如现在,她怕是早就高兴得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子,皿晔是她的丈夫,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皿晔站起身来,动作轻缓地解衣裳,外衣、里衣,然后,苏郁岐将脑袋埋进了水里。
羞死人了。
身后水流波动,苏郁岐没敢回头,但不回头也阻止不了该生的事情生。
身体落入一双滚烫的掌心里,紧接着是灼烫的身体贴了上来。
苏郁岐的喉咙干哑,连声音都不出来,努力了半天,才道出暗哑的两个字:“玄临。”
她身后的玄临吻住了她的脖颈,一直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