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好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们把你抓来,是因为顺王叛乱的事?”
司徒芷寒神情晃了晃,难……难道不是吗?那还有什么事?
难不成……是南宫毅把她的事都抖了出来?想着,紧紧的咬了咬牙,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而她面上却痛心的抿唇,说道:“是不是……是不是平王哥哥在辰哥哥面前说了什么?不是那样的,芷寒从来就没想过要害王妃嫂嫂,芷寒不过是保护王妃嫂嫂而已,同时也是为了安王府着想,辰哥哥,芷寒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
饶是她说得情真意切,可押着她的府兵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两只胳膊被擒得生疼,却又不得不生生忍下。
舒暮云微微垂眸,事以至此,她真的很难明白,司徒芷寒居然还有装得下去的勇气。
司徒芷寒说的每一句话,在她听来都是那么的讽刺,为了安王府?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将安王府往火坑里推?
她对南宫辰做过什么事,她自己心里最是清楚,竟还有脸在南宫辰面前誓誓旦旦说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许久,才听到南宫辰沉冷的声音在这个刑房中响起:“七年前,本王出征北靖,你都做了些什么?”
虽是疑问,可眼里的冰冷与不容质疑,似乎在告诉司徒芷寒,他什么都知道,此时此刻在他眼里,她无所遁形!
司徒芷寒身形猛地一颤,惊惧的看着南宫辰欲将她凌迟的眼神,一种窒息感突然席卷而来,片刻,她狠狠的咽了咽咽喉,似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一般,扯出一抹难看又牵强的笑容:“辰哥哥在说什么?七……七年前……我……我在……”
许是因为南宫辰的气息越来越冷,司徒芷寒每说一个字便停顿一下,直到后面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口中的谎言似敌不过南宫辰磅溢而出的杀气,让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南宫辰缓缓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芷寒,铺天盖地的杀气,将司徒芷寒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南宫辰,她从来没有见过,宛如从地狱来的修罗,要来取她的性命!
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只听南宫辰沉冷的开口:“七年前,本王出征北靖,你盗走了本王的军事布防图,透露给太后,太后又将布防图交给北靖王!”
南宫辰缓缓蹲下身子,司徒芷寒全身一软,在南宫辰冷冷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时,她脸色顿时煞白,因为南宫辰的眼睛死气沉沉,宛如在看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偶一般,一丝波动都没有。
“本王北靖大败,可有你从中插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司徒芷寒颤抖着嘴唇,额头大汗密布,她不是练武之人,光是承受南宫辰的威压,就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想否认,可那个“不”字噎在咽喉,久久吐不出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许久,司徒芷寒最终承受不住,眼中的泪水刹间夺眶而出,满是泪意的眼睛看着南宫辰死气沉沉的脸,煞白的双唇才承认的吐出一个字:“是。”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司徒芷寒无力的任由那些府兵架着自己。
颤抖的垂眸:“是我……”司徒芷寒不甘心,却又没办法反抗,像被抽尽了灵魂,失声的承认道:“是我……我不仅偷了你的布防图……我还把你的习惯,你的想法,每一处细节,都告诉了太后……我就是要……让你在北靖那场战役中兵败……我就是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