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所说的灵术，即是焚血。

当然，焚血只是这顶灵术的低阶版本，焚血这个名字，亦只会出现在《九方经》中。

在更高阶的灵术中，焚血，被称之为……炼丹术。

没错，正是曾经在华夏鼎盛一时、以求长生之道的炼丹之术。

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说，炼丹术也是近代化学的先驱之术。炼丹过程中，无论是加热、还是配剂催化，与化学所应用的手段都极其相似。

只不过……在华夏，人们最擅长的事，就是将“蓝海”变成“红海”。跟风效仿之辈，永远不乏其人。甚至于粗通其理，便敢挂羊头卖狗肉者……让这项正宗的灵术，在很久以前就披上了骗术的外衣。

事实上，真正的炼丹术，都是要以修灵者雄浑的灵力为基础。可不是随便穿身道袍，弄个炉子兑些水银就能炼制成丹的。

“能施炼丹灵术者，皆为大能……”

老马的话还没说完，丁翔就差点破口大骂：玛蛋，你一刻不贬损我是不是就不舒服斯基？

灵界大能，其灵通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真有那个本事……当年大师兄被压在五行山下时，也不过是一介大能罢了。直至追随唐长老一路西行，取精……是取经成功，方终至成佛。

虽说佛、道本非一家，修禅与修灵之途也大相庭径，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殊途同达，万事归一。

连处于蛮荒时代的欧洲人都明白条条大路通罗马不是？

“朽木难雕、孺子不可教，可怜我圣境传承，居然沦于你这般废材之手，呜乎……”

“呜你个蛋，信不信我关了灵境，永不再开放？”

“竖子尔敢……好吧，本马不与你这废材一般见识。是谁告诉你一定要大能施炼丹之术，才能炼化材料的？真若是如此，那当年圣境中的万座楼宇，光是维护修缮就岂不会让大能们烦死？”

“呃？”

丁翔凛然！老怪物嘴损归嘴损，可其见识，当世……别说当世了，便是近千年来，也没谁比这货更清楚圣境之事。

听它话里的意思，圣境也并非全是云雾缥缈、虚空法阵之类的。亦同凡世一般，有亭榭楼阁、有花香鸟语……

“那是自然！你以为大能、飞仙们就不睡觉、不吃饭、不啪啪啪呀？”

槽滴，这老流氓……

“在圣境中，还整日惦记着啪啪啪的，只有你这儿老色马吧？”

“切！那有什么，人性本色，还是圣人教诲呢！”

“拉倒，那是人性本善。”

要不是它没有真身，丁翔都恨不得把它揪出来痛扁一顿了，敢如此亵渎圣人的，上下千年，也唯有这家伙了吧？

“别瞎扯，说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