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学无术,你还不服。你爹我十几岁时入行伍,参军没到三个月,便在千人之中,一枪瞄住那个刮民党军官,中校,你知道是什么级别吗?老子我一枪就爆了他的头。那是什么眼光……(省略两千字),唉!只可惜,老子晚节不保,生出你这么个丢人显眼的败家玩意!”
张得胜:“……”
老爷子从“小鬼”混起,当过侦察排长,带过尖刀连,还硬生生的打出过英雄团,甚至在做了师长后,还客串神枪手,用步枪击坠一架敌机的荣光,张得胜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不断的温故而知……故。
没什么新鲜的,就那么些事儿。再精彩、再刺激,也顶不住打小就一天听好几段。
待及老爷子真的老了,没事仍喜欢说上一段,也不意外。如小时候一样,装成听得兴致勃勃,让老爷子乐呵一番,就当是尽孝了。可最后一句……有那个必要吗?
张得胜自认比不得丁翔,更比不得与他同龄的南马北李之类的,但总归在帝都的世家子弟们中,算是比较“正经”的一个了吧?
哪怕是早些年,声名的确是有些不堪,可浪子回头金不换。几位兄长或为官、或从军,廉洁奉公,家中的一应开销花度,都是他赚回来的吧?
没功劳,还有点苦劳呢不是?
可老爷子愣是对此视若不见,饶是张得胜的性子不羁小节,有时候也会苦恼不已。
“没有人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哪怕是贵如天子贵胄,或是车贩走卒。”
水晶别墅顶层的绿室花房中,张得胜斜靠在籐椅中,有气无力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翔子,完蛋了。帮你说项不成,结果却将我自己扔了进去。老爷子昨晚到家后还给我打来电话,命令我必须在元旦前完婚,否则……军法从事!”
“噗……”
丁翔猛的低头将口中的“天马干红”喷出:“不是吧?小叔,爷爷不是说不管你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
“关我甚事?”
“你丫……你小子跟二丫头,还有那些丫头们,一走了之。你到是痛快了,但老爷子却认为是决策失误,才让你有空可钻。所以……”
“所以,他老人家打算亡羊补牢?”
“可不吗?你亡的羊,结果却补我身上来了!”
“哈哈……”
丁翔爆笑:“小叔,反正桃子婶也跟你这么久了,我觉得你也挺喜欢她的,那就顺着爷爷的意思,把事儿办了呗!”
“行呀!把海龟号借我,我也去旅行结婚!”
“没门!”
丁翔直接摇头,他才不傻。既然老爷子已经意识到了失误他再主动掺合进去,那不是找不自在呢吗?
毫无疑问,张得胜举行婚礼的地点,只能也必须是国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