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道”上下套子,类似于守株待兔的方式,在这个季节捕捉狍子,有收获的机率并不是很大。但老猪王是谁?是这片山林里最权威的老猎人,他选择的“兽道”,几乎都是新近形成的。
被套住的倒霉鬼是一只无角的雌兽,还没有褪换的棕色冬毛,可怜兮兮的被大黄按倒在地上,大大的眼中似乎还有两滴泪水淌出。
在山林里长大的男人,可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软娘”,大山里强者为王、适者生存。对猎物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高壮很开心:“爷爷,这下子刘教授可乐呵了。不行,我得多让他干点活,不光给咱们设计大桥,我那猪场的规划也得找他帮个忙。”
“大壮,这只狍子可杀不得,它是只母兽,还是只带崽的母兽。”
“带崽的?”
高壮一惊,可不吗,早春的二、三月份,正是孢子母兽孕育产仔的季节。再蹲着看看母狍的腹部……立马一个暴栗,敲在正得意洋洋的大黄脑袋上。
“你小子轻点,坐公交车都得给孕妇让座不知道吗?”
“呜呜……”
大黄呜咽着,公交车是啥?俺也没坐过呀。
“哈哈……”
老猪王也被逗乐了:“别欺负大黄。对了,大壮,你不是要弄养殖场吗?干脆就把这娘俩给收了吧!”
“爷爷,你能找到它的幼仔?”
“这林子里,还能有爷爷找不到的?再说,不还有大黄呢吗!”
这次,头上挨暴栗的变成了高壮,大黄高兴了,连按着母狍的爪子都松开了,“汪汪”的幸灾乐祸着。
“哎我去,反了你了!快点,带我去找它的窝!”
一边,爷爷正在用绳子把母狍捆起来,因为要活着带回去,就不能伤到它,所以爷爷并没有用细线,而是用麻绳将它的四蹄缠在了一起。
大黄凑到它跟前嗅了嗅,又四周转了一圈:“汪汪!”
“哈哈,还是咱家大黄厉害!”
高壮也高兴了,抓了母狍子,这个季节它的幼仔也难以成活下去。干脆一窝端了,还能给它们留条活命。只是没想到,所谓的野猪场,连只野猪的影子还没有呢,倒先有了狍子,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