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心随着爆炸声狠狠颤抖了一下,谁都知道,这是手雷爆炸了。
王侦件刚才说过,如果被蛇藤缠住,那就引爆身上的光荣弹,避免更大的痛苦。
那么,王侦件这是引爆了光荣弹吗?
静默数秒钟后,刘佩佩第一个绷不住了,哇地哭出声来:“王局……王局……”
悲伤是会传染的,刘佩佩这一哭,其他人也跟着嚎啕大哭,烽火台上弥漫着浓浓的悲伤情绪。
我长叹一声,双手撑着烽火台的墙壁,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的经历就像电影胶片般,从我的脑海里一帧帧掠过:
我们刚走出机场的时候,王侦件开着车来接我们;王侦件沿途给我们介绍冰城的风景名胜,带我们去吃正宗的东北菜;我们在北极村一起吃冰雪火锅;我们一起迎战狼群;我们在雪谷里狂奔……
虽然只认识短短几日,但我们和王侦件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这种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情谊,是其他情谊无法比拟的。
“你们在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空旷的冰洞里面,突然传来王侦件的声音。
我们猛然一震,抬头看向冰窟窿方向,只见一道人影正费力地从冰窟窿里面爬出来,虽然衣衫褴褛,发型也变成了超级赛亚人,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这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王侦件。
王侦件真是牛逼啊,居然从鬼门关回来了,这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们惊讶地看着王侦件一步步爬出冰窟窿,我们脸上的表情也不断发生着变化,从最先的震惊,慢慢到惊喜,再到最后的激动。
“王局还活着!太好啦!王局还活着!”队员们激动万分,相互拥抱在一起,又唱又跳。
我长吁一口气,露出欣喜的笑容,站在烽火台上,对着王侦件竖起大拇指。
王侦件抬起头,竖起大拇指,咧嘴笑了笑。
他这咧嘴一笑,嘴里顿时吐出一缕青烟,模样相当滑稽。
明明是高高壮壮,白白净净的东北汉子,现在却成了一个浑身焦黑的非洲黑人。
我打从心底对王侦件表示敬佩,王侦件用他的英勇,替大家解决掉了九头蛇藤这个鬼东西。
王侦件炸掉了九头蛇藤的根茎,九头蛇藤立即失去了生机,相当于总电源被关闭了,那些蛇藤就像被断电了一样,也很快停止了动弹,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下去,很快就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枯藤,如同一只干枯的鬼爪,缩回了冰窟窿下面。
队员们欢呼一声,纷纷冲下烽火台,和王侦件拥抱在一起。
我带着谢一鸣和青青走到冰窟窿边上,举着狼眼照向冰窟窿下面,只见冰窟窿下面一片狼藉,九头蛇藤的根茎被炸得七零八落,变成了一滩烂泥,浓浓的绿色汁液飞溅得到处都是,
九头蛇藤彻底被摧毁了,枯萎成了一堆枯藤,蜷缩在冰层下面。
我让谢一鸣取出一罐固体燃料,点燃之后丢进冰窟窿,下面的那堆枯藤很快就被引燃了,蹿腾起熊熊火焰,冒起滚滚黑烟,腥臭刺鼻。
我扬了扬下巴,捂着鼻子,示意谢一鸣和青青后退。
这个在大兴安岭称霸了数万年之久的古老生物,可能它自己都没想到,今日会栽在我们手上,如果它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估计它刚才就不会那么嚣张地钻出来攻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