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二低头捡起那学生证细细查看,现刚刚老卒刚猛的那一刀,还真是没在这块看上去就只是一块小铁片的学生证划出哪怕是一丝痕迹。
匪心里很不爽,刚刚老卒在他说话之后连目光都没有往他这里投上一丝,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老头,这里只有你一人吧!别真以为靠着和平谷的名头就能横行天下,信不信今天我们十八煞一人一刀将你剁成肉酱后远走高飞,不留一丝痕迹。
要知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只要我们不留痕迹,谁会知道是我们杀的你?
别太嚣张!小心我忍不住出手!”
匪咬牙切齿的狠话随着风吹去很远,但老卒眼中却是不屑:“你可以试试!”
说完没有再理这些悍匪,将自己的长枪插入那死马身下,像用撬棍一样把死马撬起来,看不出来他只有一只脚还能这么干活。
把死马撬起来之后才平稳地拉出朴白的断腿,细看了下:“还好,只是断了骨头,和平谷城别的不好说,论医术天下第一还是当得!”
匪确实被老卒的话给气到了,大喝一声道:“老狗才,今天不将你的人头剁下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老二一听大惊失色:“大哥,这话说不得啊!”
“确实说不得,不但说不得,而且还做不得!上一个敢这么对我的士兵说话还想干掉我的士兵的人,坟头草已经很高了!”
一句淡然的话语虽然声音很轻,但却能在这大风中准确地送入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句话在众人耳边响起的时候,一头白牛拉着一辆牛车出现在众人眼前,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匪从看到那辆牛车开始,两条腿已经像面条一样开始软了,突然一咬牙振作了点精神把马头往回一拨就想跑。
可是突然他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时却现一截很熟悉的枪头从自己的胸口透了出来。
愕然地回身把脑袋用力地拧了一百八十度,两眼瞪向这杆长枪的主人,自己的二弟,张嘴艰难地问了句:“为什……么?”
“大哥,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对这和平谷的士兵起杀心啊!”
那个叫二哥的悍匪猛地往回一抽手中的长枪,从腰里拔出刀子一刀就把匪的脑袋给削了下来,回头往牛车方向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小的已经把冒犯贵谷士兵的贼子枭,念在我等十七人并无冒犯,饶我等一命吧!”
他跪在沙地里,手拼命地在背后给那些还坐在马上的悍匪们打手势,看得出他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哪怕是刚刚把自己的老大给干掉,但却没人怀疑他的决定。
所有悍匪从马上跳下,跪伏在沙地上,头不敢抬!倒是老卒一边把朴白给扶着,一边还站得笔直,右手并指举到眉梢行了个军礼。
牛车来到他们跟前停下,车上端坐着一个年轻书生,看了眼那个叫老二的悍匪摆在那里的人头,再看到那跪了一地的人,他点了点头。
“很好!很有应变能力,性格果断是个人才,死罪可免了,去和平谷里青衣楼接个任务,完成了这事就了了!”
那二哥一听大喜,今天的杀劫终于是过去了,下回再也不敢和平谷方向靠近了。
至于去青衣楼接任务,这个他还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大难不死的欢喜让他领着手下十六个悍匪大叫:“谢先生不杀之恩!”
那年轻书生就是陈进才,他吩咐了一句之后就没再理这些悍匪,回头看向老卒扶着的朴白:“你是来和平谷读书的?”
朴白点头接着又问道:“你就是那闻名天下的白牛先生?”
陈进才笑了笑道:“白牛先生好像是我,不过闻名天下,闻的是臭名吧!”
“你腿断了,来,我扶你上牛车,坐车进去!”跳下车来只是两手轻轻一扶,朴白只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举进车里。
果然如传闻一样,力大无穷啊!
把朴白扶上牛车后陈进才方扭头看向那名老卒:“老李,你儿子都去我那闹了两回了,说你腿脚不好却整天往外跑,正想给你张罗着退伍呢!”
原来老卒姓李,老李听了陈进才的话后胸膛又是一挺:“报告长官,和平谷兵役法规定,兵役法一定要满四年才能退伍,我今年才第三年,长官不能赶我走!”
“我虽然少了一条腿,但却不想就这样为了这个死在家里,若是长官硬是要我退伍,那我也不愿意回家,一定会去青衣楼接任务去!”
老李哽着脖子嚷嚷道,看来他是打死也不想退伍的。
陈进才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遍后说道:“就你?还去青衣楼?”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