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更是将林染推上风口浪尖。
墨千寒安抚着她,又扭头看向了林染,命令道:“给我过来,向音儿道歉。”
果不其然是已经临幸过的,他们这副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像恩爱无比的夫妻,而她,不过是个外人。
林染张扬肆意地一笑,“道歉?我林染从来还未向任何人道过歉,墨千寒,你要是想帮她讨个公道,那就用你最擅长的手段来罚我。”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墨千寒大手渐渐收紧,幽深冷寂的目光透着一丝的冷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杀人。
可是,他却迟迟无法动手,对于林染,他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放低,甚至,毫无底线。
就在此时,林音娇滴滴地抱着墨千寒,劝道:“王爷,请不要生气,妾身的身体没有那么弱,只是,只是有点……”
她说着,不一会就猛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她的嘴角处溢出,面色苍白,样子看上去十分痛苦。
“音儿,音儿?”墨千寒脸色瞬间一变,飞快地抱着她就往落音阁的方向冲去。
末了,还不忘留下一句,“林染,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拿你是问!”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林染眸光渐渐地暗淡下来,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地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枚闪闪亮的银针。
这银针,不就是她的?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染握着银针,不论她怎么想,都捉摸不透。
可是当晚,墨千寒怒气汹汹地闯进她房间时,她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林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还敢用银针刺音儿?若不是本王及时现,音儿就会因为你而吐血身亡!”他的手里,握着的正是那两枚银针。
对比着刚才在林音摔倒时,身下捡到的那一枚银针,应该是一样的,也就说,一共有三根银针,只是这一根没插进去。
所以说,这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正好,把墨千寒这个傻子蒙在鼓里。
林染扬眉一笑,不仅没有一丝悔过的意思,而且还特别嚣张,傲慢地看向了墨千寒,嘴角,微微上扬着。
“对,我看她不爽很久了,就算我承认了,你想怎么样?”她摊摊手,落落大方地承认了。
墨千寒瞳孔急剧地收缩着,突然间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林染,我知道你不喜欢音儿,但是她毕竟是本王的侧王妃,也是你的堂妹,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林染一张脸已经憋红了,艰难地呼吸着,断断续续地开口,“我看你,更可怜。”
完全没有分辨是非,明鉴忠奸的能力,被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
他至今还以为,他的音儿是一个单纯善良,性格温和,毫无城府的女孩子吧。
墨千寒闻言,一下子甩开了她,将她狠狠地甩在床上,“砰”一下,就狠狠地踢飞了面前的一张贵妃椅子。
“林染,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他冷冷地说着,语气里,带着如风一般的悠扬。
说完之后,他就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骄阳院。
林染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抚摸着被撞肿的额头,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心,已经麻木了。
她原以为,墨千寒在赛马场上保护她是真心的,现在看来,林音才是最重要的。
她心里曾经有过的,那一点点的悸动,最终被压回心底,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王妃,来擦点芦荟吧,这样可以消肿,王爷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东篱拿着新鲜的芦荟进来,小心翼翼地在林染的额头上擦拭着。
“就是啊!”采菊也叹息着应和。
不一会,林染就摆摆手,“我没事,你们两个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人来找麻烦,不用客气,直接打回去。”
她可以受欺负,但是采菊和东篱不可以!
她们两个无怨无悔地跟了她那么久,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管怎么说,都不可以让她们再受委屈。
“王妃,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关心我们了,今天侧王妃那一跤为什么会那么严重?那个银针又是怎么回事?”东篱疑惑地问道。
“该不会是,那天侧王妃来骄阳院里送东西,派人悄悄取走银针的吧?”采菊大胆地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