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辰风这个安排当然更为保险，完全江湖人的做法。

我把位置给了龙哥，让他先派人去打头阵，然后我和华辰风在酒店等候。等了的一个小时，那边打电话来说，我们可以过去了。

我没想到老胡的诊所会那么小。加上药房和诊疗室，恐怕也不足三十平方。除了老胡，没有其他工作人员。老胡自己坐诊，自己开方子，然后自己抓药。

老胡的医术那么好，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没混出头。这真是我预料之外。

“苏……姚小姐，你来了？”老胡改口还挺快的。

“是啊，老胡，我带我先生过来瞧病来了。辰风，这是胡医师。”

“胡医师好，麻烦您了。”华辰风客气地点头。

“小哥还是那么帅，这么多年了，好像没怎么变过似的。”老胡对华辰风的相貌大加赞赏。

“胡先生认识我？”

华辰风多么聪明的一个人，马上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认识啊，当年你看不见，也是我治好的。”

这下可完了，我一直强调让老胡叫我姚淇淇，但我却忘了强调，不要提当年的事情。

“是么？”华辰风表情有些奇怪，“那我太太是怎么找到你的？她怎么知道当年是你治好了我的眼睛，而且还把你给找出来了？”

我就知道华辰风太过聪明，稍微一丁点的线索，他就会现不对。可惜老胡说话太不严谨了，这一下子就让他给说破了，想补也来不及了。

我瞪了一眼老胡，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他也意识到，他可能话太多了，于是赶紧闭嘴。

可是华辰风的问题还没答呢，他现在突然闭嘴，那也不妥。我只好插嘴解围，“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昨天我去见了几位医师，问了一下谁治眼睛更强，然后其他几位都推荐了胡医生。我也没想到他会是几年前给你治眼睛的那位。”

“是啊是啊，真是有缘，我们开始吧。小哥，把手伸出来，我先把把脉。”老胡也应付道。

这年月到医院看病，不管你是什么病，不管你去的是中医院还是西医院，都不把脉，直接让你各种检查。像老胡这样开口就要把脉的，真是难得。

我甚至偏激地认为，一个中药，要是不把脉直接让人去拍片，那肯定水平不怎么的。中医用了上千年，古时候哪有什么拍片，不都是望闻问切来的？

我们静下来，等老胡给华辰风诊脉。

“果然是又中毒了，奇怪了，小哥，你怎么那是中毒影响眼睛？”老胡诊完后问华辰风。

“和上次一样吗？”华辰风问。

“一样。”

这让我有些怀疑，“老胡，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当初他是什么脉象，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我诊过眼睛失明的人很多，但因为中毒的却很少。甚至可以说只有他这一例，所以我印象深刻。一般中毒的，要么直接毙命，要么就是身体其他地方造成损伤。直接伤到眼睛的，那还真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