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一转脸,现门口站着一个壮实的汉子,差不多一米七左右,身量不高,但是人看起来相当结实,而且满脸横肉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像是个好惹的人,十有八九就属于村霸这一类人物。
“爸,就是他!”
大个男孩伸手指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苍海大声说道。
“是你家的娃儿打了我娃?赔钱!”壮汉揉着双拳便奔着苍海这边的走了过来。
当这位走近了苍海的时候,突次间脑子里升起了一副图画,瞬间让他有点儿迷糊了,原来那种气势汹汹的架式也弱了三分。
苍海根本无惧这位的二杆子气质,就像这样的,苍海有信心最少不会成为那个光挨揍的人。
同时心道:不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都掉钱眼里去了。
轻轻的捋了一下袖子:“今儿你想怎么着,老子苍海就陪你们公母俩玩玩!”
“苍海?!”
汉子立刻脑子里的画面和现在苍海的模样重合了,汉子突然间脚步一顿,然后仔细的打量起了苍海:“你是苍海,以前光明小学三年级二班的那个苍海?”
苍海一下子被汉子给弄愣住了:“是我,我们以前认识?要不,是同学?”
汉子一听还真是苍海,不由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心道:我特么怎么觉得这气势那么熟呢,还真是啊!
“我们不是同班同学,我是四班的,我叫杨兵,杨树的杨,士兵的兵,你还记得我么?”
汉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恶狠狠变成了笑容满面,一下子弄的苍海不知道怎么说好,只能不住的在脑子里搜索着杨兵这个人,可惜的是任苍海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关于这位杨兵的任何片段”。
杨兵这边眼巴巴的望着苍海,见苍海的脸色便明白这位把自己给忘了。苍海可以忘,但是杨兵可不敢忘,因为那时候苍海差点把这位给打死,起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杨兵那时候骂苍海娘跟人跑了。
杨兵这人在遇到苍海以前一向都是欺负人的,但是被苍海按在地上一顿猛擂的时候他真的害怕了。
他本能的觉得苍海真的想打死他,并且十分确定如果最后没有人拉开的话,苍海能把自己捶成尸体。
因为当时苍海的样子太怕人了,别人打架那最多也就是疯,红了眼睛失去了理智,但是苍海那天捶他的时候,杨兵明显感觉到了,苍海一拳拳都到劲儿,而且两只眼睛平静的如同一汪深不可见底的潭水,平静无波没有一点愤怒,就像是一个屠夫正拿着刀在杀猪一样,这样的冷静吓的杨兵彻底胆寒了。
当一个人认为另外一个人要把他打死,并且自己还打不过的时候,那肯定是要避开的,所以苍海记不得杨兵也算是正常。人生只有几次交集还在二十多年前,苍海要是能记得才怪呢。
况且小学那时候对苍海嘴欠的也不是杨兵一个,苍海揍的人海了去了,就算是高出一头的孩子,苍海都照揍,凭的就是一股子就算是你弄死我,我也要咬下你一块肉的狠劲儿。打遍了整个小学,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打了几乎整个三年级一年,弄的整个小学都没有学生敢当面在苍海面前炸刺,包括高年级的,谁都怕打架不要命的苍海,加上苍海的年纪打死人也就打死了,所以苍海小学无人敢惹。
这么多人中想记得杨兵这个不出挑的也不太可能。
“对不起,我还真记不得了!真不好意思”苍海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
“没事,没事,我还说有机会去拜访一下你呢,只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上门”杨兵随手拉了一张椅子,骑坐在椅子上,双手扒住了椅子靠背,就这么示意苍海坐下来聊。
苍海挺无语的,只得坐了下来。
其他的人就更无语了,原本拦着妇人的几个老师像是被谁点了定身穴似的,目光虽然望着苍海和杨兵这边,但是手还保持着拦着妇人的架式。
妇人也傻眼了,突然间听到了老公的声音,妇人顿时觉得自己的战斗力上升了三成,正准备一文一武和自己的老公打个配合,挠苍海一个满脸开花的时候,现自家的老公学了变脸,一下子和对手化敌为友了。
汉子这边也不想化敌为友啊,但是不化不行了,他对于苍海的性子太了解,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变,但是本性是不会变的。
那个凶狠的苍海只可能藏起来,而不可能没了,更何况苍海现在混的还有头有脸的,县里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性子变懦弱了,如果不更张扬都算是谦虚了。
而且以汉子家庭状况,根本没有法子和苍海这种人玩,汉子知道,苍海这样的就属于是以前的乡绅,而自己就是土棍二流子,苍海这样的县里公检法都能说的话,而自己这样的连乡亲们都嫌,那要办自己根本就不用编借口,现成的!
办了自己之后,说不定还有乡亲们给公安机关送锦旗,汉子哪里能不知道这一点。
再加上汉子算是怕苍海都怕成了阴影,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和苍海打什么擂台,更没有心情讹钱。
”过来,婆娘,这是苍海,也算是我的小学同学,以前我俩的关系还算不错……”汉子冲着自家的婆娘招了一下手。
几个劝架的老师都要捂脸了,个个心道:人家都想不起你来了,你还说关系不错,这不错在什么地方?不错到记不得了?
婆娘现在也不疯了她太了解自家的老公了,论聪明比她可聪明太多了,于是老实的和苍海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拉了个凳子坐到了汉了的旁边。
苍海心道:还有这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