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金针交朋友,努力地让它们成为我肢体的一部分……人针合一!唔……原来如此!”
邹长春闻言若有所悟,半晌后才终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果然……天才是由百分这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造就出来的!虽然你的年纪很小,不过二十出头而已,但是我相信……哪怕是我这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子,这一生接触金针的时间,也远远没有你多。或者你的天赋原本就要比我们强些,但是多年的努力才是你获得今天这成就的坚实基础呀!”
说到这里,邹长春看向江少游的目光更加是热切中带起几分尊敬来。如果说江少游只是天赋惊人的话,那么或者只能让人羡慕他的运气好。可如果江少游的成就是靠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磨练才达成的话,那就值得让人尊敬了。嗯……至少邹长春是这么认为的。
“哦,对了……”邹长春忽然想起一事,接着问道:“你刚才说……你的那位师父只是教给你如何和金针交朋友,如何认穴,却并没有教给你任何针炙技法?可是我刚才见你在高伟德的身上所施展的针法却足有十四种之多,而这十四种中除了五种是学校里教过的基础针法外,还有九种偏门针法,这些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莫非你还有另外一个师父?”
“唔……另外一个师父!算是吧……”江少游挠了挠头,说:“剩下的那些针法,其实都是前几天我向学校的马教授请教的。马教授为人很好,知道我对学习针炙很有兴趣,就特地把他自己知道的十三种偏门针法全部都教给了我,虽然马教授没说要收我为徒,不过在我的心里,已经当马教授是我的恩师了。”
“老马教的!唔……这就难怪了!”邹长春闻言连连点头,他和马教授也算是在一起共事的人,而且同为沙门中医界的领军人物,自然是彼此十分熟识,邹长春本人自认针炙方面高伟德也未必比他强,但对马教授却是十分钦服的。得知江少游那些偏听偏门针法是马教授所教,也就释然了。
不过随后邹老爷子就仿佛坐到了钉板上似的,惊呼一声猛地站起来,问道:“等等,你……你刚才说……说是前几天才向马教授学的那些偏门针法?你确定是几天前,而不是几年前?”
“呃……是几天前啊!”江少游有些无语地苦笑了一声,几年前他都还没上大学,又哪里认识什么马教授啊?这不是废话嘛!
陈宝华这时候也意识到江少游天赋的惊人了,也跟着站起来,刨根问底地说:“那……到底是几天啊,你说清楚一些!”
“这个……”江少游知道这事儿是肯定瞒不过去的,便索性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了算,说:“一、二、三……四,哦,是四天……四天前学的。”
“四……四天前学的!”邹老爷子的白胡子一阵乱颤,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老马四天前才教你的这些偏门针法,你……你居然只用四天时间就全都学会了?”
“没有全学会……我哪有那么厉害呀!”江少游见到邹老爷子的神态有些夸张,赶忙谦虚地表示说:“我真的没有都学会!当时马教授一共教育了我十三种偏门针法,我已经很认真的去练了,但这两天也才学会了其中的十种而已,还有三种我……怎么都找不到感觉,唉!”
江少游说到这里很是自卑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逊了,有透视眼这么牛叉的超能力辅助下,这些针炙技法应该一学就会才是,而自己用了好几天功夫,居然还有三种连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真是比猪还笨啊!
“这两天你‘才’学会了其中的十种……而……已……!”
江少游那种谦虚的语气,和那自责的表情深深地刺激到了在场的几位老中医,陈宝华一个失神,不小心把他珍若性命的胡子揪下了几根,而邹老爷子更是两腿一蹬,两眼直,全身瘫软地就倒在了椅子上去……
“哎哟……邹院长,您怎么了!”
江少游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邹长春扶住,并且立刻打开透视眼在邹老的身上扫描了几下,想看看这老爷子是不是也和刚才的高伟德一样,被刺激几句就痰迷心窍了!
还好……邹老爷子虽然受的刺激也不小,但是他的意志明显要比高伟德强了不少,当下只是“嗯——”地哼了一声,就缓过了气来。
随后邹老爷子就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江少游,说:“没事儿……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天,不过……你这小子也太能寒碜人了吧!你只有四天时间,就学会了十种厉害的偏门针法,居然还一副很不满足的样子,可是你知道吗……就你刚才用过的那种蹦针的针法,我这老头子已经研究了一辈子,也是在前两年才刚刚勉强练成,并且最多只能让针蹦出体表三寸高的样子,这……和你比起来,老头子我是不是该直接找块豆腐撞死了!”
听邹老爷子这么说,江少游连忙摆手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不是我的能力天生就和别人不太一样嘛!又经过师父的那番苦训,所以现在能有这样的学习速度也不稀奇,这个……不一样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