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年舒颜,半天没理她,看她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过了会儿才说:“年大小姐,你脑子没烧吧,我晚上住在哪里,需要向你请示汇报吗?”
“你!……”年舒颜气得脸都青了,这是什么态度,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嘛,星期六在秦家庄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样子,这才几天啊,他居然翻脸无情,不认人了。
年舒颜说道:“你知不知道,昨晚我等了你一晚上,等着给你开门,还打包了宵夜等你回来吃,可你竟然一晚上都没回来。我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没地位吗?”
秦风往后退了两步,躲开年舒颜咄咄逼人的目光,对付敌人,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对方屈服,俯称臣,可是对付女人,他感觉总是十分的吃力,力不从心。尤其是喜欢自己,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孩子,他总是狠不下心肠。吃软不吃硬的人就有这种通病,别人对自己的一点点好,都会记在心里,不愿去伤害对方。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你心虚了吗?”年舒颜不依不饶地问道。
秦风鼻腔里冷哼一声,说道:“我心虚什么。舒颜,有个前提你恐怕没搞明白,我们现在是结拜兄妹关系,不是配偶,你也不是我女朋友,我的行踪没有义务向你汇报,我干什么同样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至于你干什么,你喜欢谁,我也同样没有权力约束你。”
听到这番话,年舒颜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嘴唇哆嗦起来,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和秦风根本不是契约关系,互相之间没有承诺,就没有义务,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把秦风看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可秦风并没有把她看成自己的女朋友。
可悲啊,真是太可悲了,堂堂军区司令员的千金小姐,降格以求,不惜屈身下嫁,可人家压根就不领情,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耻辱!
“你……你再说一遍。”年舒颜哆嗦着嘴唇说道:“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吗?我为你从江州来到银城,每天睁眼闭眼都想着你,难道你就这么对我?”
年舒颜泪奔了,她第一次现,有些付出注定是不会有回报的,有些人,你无论对他怎么好,他的心都不会在你身上。骄傲如公主的年舒颜,第一次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秦风继续往后退,走到自己的车门边,拉开车门,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年舒颜的质问,当初的犹豫不决,让年舒颜以为有机可趁,而余昔订婚那段时间,自己心灰意冷,也试图从心底接纳年舒颜。可是不成功,无论他怎么努力,余昔的身影都挥之不去,她留下的烙印顽强地存留于自己的血液和脑海里。如今,余昔回来了,他更无法再接受年舒颜,纯粹的感情,容不得半分杂质。
动车,秦风看到年舒颜张开双臂挡在车前,拦住了车子前行的规矩,一脸幽怨地瞪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