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臣理亏在前,任由苏姨娘指责,只是低头陪笑听着。
“昨日如果不是我,守业就要被周氏赶出府了,这事,你知道吧?”
“我只拦她这一次,如果以后,我就顺水推舟,将守业带走。我们苏家,养个陈守业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这不是忙着别的事情,没顾上,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了,周氏那边,我一会儿会去警告一番,守业是我陈家的骨血,你别想着把他带走。”
“我倒是不想带他走,可是你那夫人要往外赶他,他也是我们苏家的骨血,我们总不可能看着他流落在外。”
“苏梅,我让你来陈府,就是为了让你看着,我会护着守业,至于周氏,她毕竟为公婆守孝,为我生养守成,我总不能……”
说到周氏,陈敬臣头疼得很,在知道她的险恶用心之后,他曾想过很多种解决办法,最好的解决办法却是不了了之。
这几年,他疏远了她,让周氏做个名不副实的州府夫人,看着她为了儿子的学业前程忙碌,心底也会生出几分不忍,她容不下守业,却是守成的好母亲,他总不能让两个孩子都没了母亲,所以,他才忍了下来。
他知道,这一点,在苏姨娘眼中,就是对周氏的纵容,就是对陈守业的亏欠。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的底线你一直清楚。”
苏姨娘早就听够了陈敬臣的老生常谈,她要的就是陈守业不受委屈,所以,这些解释于她而言,废话一般。
“你不能将守业带走,他是我们陈家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看你那般维护周氏,还以为,陈守成是你们陈家的希望呢,守业比陈守成优秀那么多,也难怪周氏会敌视他,搓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