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飞严厉地瞪着南宫叶玫:“你明知道戴记者在后面,为什么还关门?你就不想想门会夹着她的手或者腿?”
南宫叶玫无言以对,她的确是想躲开戴宁宁才突然关门的,因为戴宁宁在两个男人面前说她没有穿罩衣让她觉得很丢脸。
如果只是厉战飞听见,她还觉得不严重,可欧阳鸿飞也在场,他在她心里是恩师那个级别的,是让她特别敬重的长辈一样的存在,在他面前出丑,才最令南宫叶玫尴尬。
一想着他们两双眼睛落在她胸前的样子,她就难堪得恨不能地下裂个缝钻进去。
这样的难堪让她只想尽快回到房里蒙上棉被躲起来,听见戴宁宁的喊声,也听见两个男人的脚步声,她跑得很快很急,冲进寝室就用力甩上了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她的尴尬和难堪关在门外。
但门刚关上,她就听见了戴宁宁的惨叫声。
当时戴宁宁明明还有几步远,她的鼻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撞在门上,所以南宫叶玫认定她又想冤枉自己。
只是戴宁宁先哭为主,男人都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她一哭就占尽了先机,他们哪还管她的鼻子倒底是被门碰红了的,还是她自己揉红了的?
厉战飞厉声对南宫叶玫说:“你给我站在这里反省!”
南宫叶玫一句话都不争辨,靠墙立正站立。
欧阳鸿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看着她摇摇头。
厉战飞对戴宁宁说:“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确定有没有伤,万一有伤就赶紧医,别拖严重了。”
他又对欧阳鸿飞说:“欧阳教官陪戴记者去吧。”
“好,”欧阳鸿飞对戴宁宁说:“走吧,戴记者,我陪你去检查一下。”
他们往医务室去了,厉战飞看向南宫叶玫,她站在那儿一言不,脸绷得紧紧的,一张小嘴抿得更紧,全身从上到下都显示着她的倔强。
他又转身看向医务室的方向,欧阳鸿飞扶着戴宁宁还在往那边走。
此刻,戴宁宁在向欧阳鸿飞解释:“欧阳教官,这事真的不怪叶玫,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一会儿劝劝厉教官吧,让他别罚叶玫了。”
欧阳鸿飞说:“嗯,我会劝他,不过厉教官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我也改变不了。”
“唉,”戴宁宁懊恼地说:“是我自己的责任,他总是罚叶玫,叶玫会更讨厌我。”
欧阳鸿飞也叹气:“这叶玫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好好的,这几天忽然变得不听话了。”
戴宁宁说:“叶玫现在进入青春期了,正是叛逆的时候,凡是我们对她好的,她都不领情,还跟我们对着干。”
欧阳鸿飞不解:“她都快二十岁了,怎么可能现在才进入青春期?”
“欧阳教官不知道吗?”戴宁宁一脸诧异:“叶玫虽然年龄快满二十了,但她还没有来女红,所以她的心智还小。”
欧阳鸿飞吃惊地问:“你说什么?叶玫还没有来女红?”
“啊!糟了!”戴宁宁捂住嘴巴:“我说漏嘴了,欧阳教官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叶玫会恨死我。”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现在还没有来女红?”
“没有,”戴宁宁回答:“她一直在吃药,我估计她吃的药可能有效果了,现在开始青春萌动了,所以也开始变得叛逆起来。”
欧阳鸿飞没想到南宫叶玫和别的女孩子身体状况不一样,想想她这两天的变化,他觉得戴宁宁说的似乎有道理。
沉吟了半晌,他皱眉说:“这事我要向厉教官反应一下,叶玫处在叛逆期,不能这样一味地罚,不然越罚她,她越叛逆。”戴宁宁一听,这可不行,如果厉战飞不罚南宫叶玫了,他们的关系必定又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