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大怒:“你的意思是今天不是你向我磕头,是要我向你磕头,是吧?”
“你既然都明白!”欧阳鸿飞向他扬扬头:“那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准备好砍死你!”他从一个人手里抢了一根钢棒,冲过来举棒就向欧阳鸿飞头上砸下。
陆青荷又着急又心慌,眼看他们快打起来了,两个警察还没有赶来。
欧阳鸿飞站立不动,看着张同距离他越来越近。
其他人也看着,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不怕死,眼见着大棒砸头,居然纹丝不动。
张同举棒冲到欧阳鸿飞面前,见他毫不躲闪,就那么冷冷地盯着他,不由心里有些毛。他们平时耀武扬威,欺负的都是老实人,砸人家的摊子,毁坏人家的物品,推搡几下,抽几个耳光,既不见血又不伤筋动骨,老实人就忙着求饶,所以这伙人一直狐假虎
威,并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
他们一惯就是采取人多势众吓唬人的招数,在这小地方百试百灵。
如果欧阳鸿飞也像那些老实人一样,见他举棒打来转身跑,他们就会一窝蜂地追赶、喊叫,追上了把他围在中间,逼他下跪求饶,还要他自己打自己耳光。
光是这阵势也能吓住不少人。
陆青荷的父亲就没少被他们这样欺负,虽然身体没有受伤,可这份屈辱压在心里,也是很痛苦的啊。
这也是张同横行镇里数十年,人人都厌恶痛恨他,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的原因。
因为他确实没有动手打伤过人,更没有害人性命,告到警察局都没有理由抓他,能拿他怎么办?
有时毁了人家的财物,他父亲拿钱赔就是了,可老实人怕他又去找麻烦,哪敢收他父亲的钱?
所以他就是一个大法不犯、小法不断,讨厌至极的无赖。
只是这一次,他以前的法子似乎不灵了,他都冲到了眼前,欧阳鸿飞不跑不说,还面无惧色,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张同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说不打了,不然他这张脸没地方搁。
他脑子里转了转,寻思打死欧阳鸿飞的话,自己也会搭上一条命,不划算,不如打伤他,拿钱解决就行了。
张同打定了主意,于是将棒一偏,往欧阳鸿飞胳膊上砸去。
陆青荷吓得跑过来:“处……”
她还没跑拢,只见欧阳鸿飞的手突然向上一抬,抓住了差点砸在他肩膀上的钢棒。
张同立刻往回拽,可拽来拽去,那根棒就像长在欧阳鸿飞的手板心上了一样,怎么也拽不掉。
他一张黑脸都气红了,两百斤的大男人,连欧阳鸿飞一只手都拽不过,他觉得丢脸极了,吼:“来帮忙!”
马上又过来一个人,跟他一起拽,还是拽不掉,再过来一个,三个人合力也拽不掉。
陆青荷惊呆了,她没想到欧阳鸿飞居然如此厉害,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时那个天天帮南宫叶玫带孩子和蔼可亲的暖男处长。
两旁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张同觉得这脸丢大了,急怒攻心,吼:“打!打!打他!”几个人马上冲过来,一起举棒砸向欧阳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