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三天没修面,嘴唇周围的胡髭都长青了,失踪一个星期的厉战飞更不用说,只怕胡子长得都找不着嘴唇了。
秦子峰忙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处理。”
久儿是看到她公公邹家洪老了一大截才想到这一点的。
她又补充:“注意重点寻找那些酒醉的人。”
“好!”
秦子峰把照片处理了重新传给他的部下,又叮嘱他们在酒醉的人中重点查找。
凌晨两点,秦子峰接到电话,说找到了照片上的人,他们三人赶到城郊一家小型酒吧,看见厉战飞在一个房间喝得烂醉如泥。
他的样子早已经面目全非,头乱糟糟的,眼圈乌青,眼睛通红,眼球布满血丝,衣服皱皱巴巴,整个儿就像一个捡破烂的邋遢老头。
秦子峰询问服务员,得知厉战飞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了,每天就一个人关在屋里喝闷酒。
苏辰寒看见厉战飞这颓废样,心里大恸,冲上前抱住他喊:“老大!老大!你醒醒!”
厉战飞醉得晕头转向,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你……是谁?”
“我是辰寒!”
“辰寒……呃,是我兄弟辰寒吗?”
“是,我是你的兄弟苏辰寒。”
“兄弟,来!喝!”厉战飞抓起瓶子往杯里倒酒。
苏辰寒抢过瓶子:“老大,你不能喝了。”
“先把他送回去。”秦子峰说。
苏辰寒和何凤歌架着厉战飞往出走。
他挣扎着说:“酒……我要喝酒!”
苏辰寒哄着说:“我们回去喝,回去接着喝。”
厉战飞被他们架着一边走一边嘟囔:“兄弟,你说,我是不是个……英雄,我厉战飞……是不是个英雄?”
“是,大哥是大大的英雄。”何凤歌夸张地奉承。
“可是,我立了那么……多的功,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他们就……就把我一棒打死了,这公平吗?我的前程,我的军官梦……”
秦子峰看见周围有人好奇地看他们,忙催促:“你们赶紧把他扶上车送回去。”
苏辰寒和何凤歌把厉战飞架到车里,苏辰寒说:“老大这样子不能送回厉家,不然他母亲看着伤心,孩子看到也不好,让他去我家吧。”
秦子峰也考虑到了,说:“行,那凤歌一路,把老大送到辰寒家,今天晚上你们两个陪着他,我给厉叔和久儿嫂子打电话说一声。”
“好的。”
久儿得知找到厉战飞了,马上赶到苏辰寒家。
厉战飞被两个兄弟侍候着洗了澡,苏辰寒又给他弄了醒酒汤喝。
久儿到的时候,看见他虽然没有醉得人事不醒,却萎靡不振地坐在那里,也不由一阵心疼。
“战飞,”她说:“你这样就不想想家人有多担心吗?不想想叶玫有多着急吗?”
厉战飞无精打采地看着她,一脸淡漠地说:“对不起。”
“你不用给我道歉,”久儿说:“你马上给叶玫打电话,她急得要退伍回来陪你了!”
“我不用她陪。”“那你就打电话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