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起初,谢胜华也只是想敷衍一下就走,毕竟跟胡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么熟络,后来知道胡斐跟花子谦关系密切之后,立即就意识到胡斐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同时,谢胜华也想通过胡斐让阳阳好看,要不是这条忠实的老狗在兰山县搞风搞雨,他的境况也不至于这么惨。
只不过,他老子现在已经退下去了,阳阳又是兰山县的县委书记,虽然官儿不大,却是一县的一把手,为了出一口气动静太大划不着,动静太小对阳阳几乎没什么影响。
如果能够通过胡斐的手来收拾一下阳阳,对谢胜华来说自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他只要给胡斐提供一些阳阳的信息就够了。
然而,聊着,聊着,谢胜华就放开了,跟胡斐聊起来当前经济展的一些问题,大华集团涉足房地产,化工,服装等等行业,谢胜华能够撑起这么大一个集团,自然也有他过人的地方。
尤其是胡斐对服装行业并不看好,他认为劳动密集型企业即将会被淘汰,这观点跟谢胜华颇为接近,他最近一年也在为集团将来的业务拓展绞尽脑汁。
这么一来,两人聊得就极为投机了,聊得越多,谢胜华对胡斐就越佩服,原本他以为已经很了解胡斐了,知道胡斐是以抓农业经济起家的,想不到他对经济大势也有很独到的认识。
再欢快的晚宴也有结束的时候。
一通电话的到来结束了晚宴。
电话是谢胜华家里打来的,谢胜华只对着电话简单说了几句。
“谢总,今天就喝得差不多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
胡斐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提议结束饭局。
“好,以后胡县长到白沙了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喝酒,让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谢胜华呵呵一笑,提起酒杯跟胡斐和关明松碰了一下,刚刚的电话是他老子打来的,老头子怕他性格骄傲跟胡斐谈崩了,所以,忍耐不住打个电话来问一声。
“哦,胡县长,你这块表很不错啊。”
谢胜华将酒杯一顿,“这可是江诗丹顿的纪念版,虽然价格不是很贵,但是数量却很少,没个七八十万拿不下呢。”
“哦,这么贵,我就觉得这表很漂亮,戴在手腕上很舒服。”
胡斐一愣,淡淡一笑,“这是我一个长辈送给我的结婚礼物,谢总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就一泥腿子出身的穷当兵的,不认识什么名牌。”
“胡县长谦虚了,以你的能力和才华,将来必然会屹立于政坛。”
谢胜华倒不是怀疑胡斐贪污,不说兰山县那穷地方,胡斐一个分管农业工作的副县长能有多少油水,而且,钱文博的老婆是京城钱家的女儿,钱家也算得上是大家族了,区区一块手表的确不算什么。
“好了,今天也打搅胡县长的休息啦。”
谢胜华站起身来,“还有关局长,多谢招待,以后有用得着我谢某人的地方,尽管说话。”
“谢总,你还别说,老关还真有要你帮忙的地方。”
胡斐呵呵一笑,抢在关明松说话前开口了,“老关这个局长当了一年了,他在正科级的位子上也熬了好几年了,也是时候去祁溪县政府兼个副县长啦。”
“没问题,我会跟李国军打招呼的。”
谢胜华点点头,向胡斐点点头,“胡县长,我谢某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接触多了你就会知道的,好啦,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再见。”
说罢,迈步走了出去。
胡斐和关明松两人送走了谢胜华,看着他的兰博基尼一溜烟地消失在夜幕下,关明松拍了拍胡斐的肩膀,“阿斐,多谢你的体谅,不过,你不该这个时候跟谢胜华提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