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拿出本子来,一脸认真的完成自己的罚抄作业。
讲台上,黄莺眼角一跳:“没叫你现在写,无视课堂纪律,再加五遍。”
陈一凡微微一顿,抬头看向黄莺。
黄莺平静的与他对视,甚至还带着一点老师的威严。
“好!”陈一凡垂眸,将本子收了起来,拿出课本。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朗朗的读书声在教室中回荡,陈一凡进入高中以来,前所未有的,认真听课。
竟也……从这早已经倒背如流的课文中,体会出一种别样的感情。
此刻,文字已不再是文字。
原本在老师的要求下,一起朗读着课文的同学们不由得停了下来,纷纷以惊异的目光看着陈一凡。
总感觉……这课文从班长口中念出来的,跟他们念的不一样,仿佛有着一种蛊惑般的魔力,令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甚至,听着这原本枯燥无味,令人厌弃的课文,此时倒像是成了一种享受。
他们不敢再将自己朗读的声音与班长的混杂一处,纷纷停下朗诵,看班长一个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