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顿住脚步,神情有些纠结又古怪,脸颊开始不自觉泛上一丝红晕。
“干嘛!”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黄莺没好气的问道。
“给你找个地方儿住。”陈一凡笑道。
黄莺皱了皱眉头,神情更加纠结起来。
“我已经帮你跟校长请假了,上午不用去了。”陈一凡说瞎话不打草稿,一脸平静的说道。
“走吧!”
见黄莺还是没有回答,陈一凡上前,拉起她的手道。
黄莺顿时惊醒,宛如受惊的小兔子,惊乍道:“别碰我!”
陈一凡苦笑一声,松开手:“好吧!你跟我来!”
黄莺眉头紧蹙,犹犹豫豫。
“还是说你想就住这儿?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有人买单。”陈一凡站在门口,等着黄莺,耸耸肩道。
蜀都市境内,这家酒楼恰好是陶家的产业。
闻言,黄莺连忙跟了上去,相比起重新找个出租屋,她更不想住在这里。
很贵,欠陈一凡更多不说,谁知道昨晚那样的事会不会再次生。
“去哪里?什么地方?租金多少?姓曾的还我的租金恐怕不够,等这个月了工资补给你……”黄莺喋喋不休的问,絮絮叨叨道。
“你真想跟我明算账?我们之间,已经算不清了。”陈一凡停下脚步,回头对黄莺道。
黄莺不敢与陈一凡对视,扭头到一边,心中想的却是那一顿凤凰宴。
她确实是还不起,但谁特么能想到,他请吃一顿饭,吃的就是凤凰这种东西啊!
好死不死,她还真吃了!
但显然,陈一凡说的并不是这个。
他们之间,不管是“情”还是“物”,早已经算不清了。
不是简单的谁欠谁,这纠葛,斩不断,理还乱。
见黄莺终于沉默不说话,陈一凡拉起她下了楼。
不远,就五百米范围内的另一公寓楼,家具齐全,装修雅致的房间,看起来清新明媚,比黄莺先前租的小屋子好上不少。
黄莺只看了一眼,便慌忙摇头道:“不行!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付不起房租,你想叫我一直喝西北风儿吗?”
虽然并不知道房租多少,光看这装修、地段、面积,就是她租不起的屋。
“你何曾为这些东西担心过?”见到黄莺此时的样子,陈一凡既是无奈,又有些愤怒,苦笑道。
“就当我借你的,借期……到你想起我为止!”看着推却的黄莺,陈一凡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说道。
黄莺顿了顿,难道,他真的就是自己心中那个模糊的影子?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怎么认识的?”黄莺忍不住追问道。
“当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一凡肯定的回答道。
“骗子!”黄莺一听,却是毫不犹豫的反驳了他。
她现在有祖龙安排的家庭,家庭背景,与陈一凡口里的完全不沾边。
这也是让她最困惑迟疑的一点,一定是因为长久的相处,她不自觉的用陈一凡的形象,去填补那个未知的影子了。
陈一凡苦笑,却不再解释,将钥匙交给了黄莺:“总之,你就暂时住这里吧!这里,很安全!”
当然安全,毕竟昨晚带着地府的阵法大师搞了大半夜。
黄莺还想再说什么,陈一凡留下钥匙,却是匆匆离开,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