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推了推他,“你房间里有药吗?我帮你拿。”
“抽屉里。”他懒洋洋地答了一句,却依旧抱着她不肯松手。
步谣挣扎了两下挣不脱,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松手,我去帮你拿。”
“苦,不想吃。”他皱了皱眉,由于烧,他苍白的脸上晕染了两片红云,颜色分外动人,颇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步谣伸手抚平他的眉,又在他唇上啄了啄,轻声诱哄道:“乖,听话。”
陆衍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她松开,懒洋洋地半睁着眼,看着她在他房间里四处忙活。
步谣先是帮他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然后才开始翻箱倒柜地帮他找药。
“在哪一个抽屉?”她一边找一边问。
“床头柜。”他似乎是烧得迷糊了,连话都已经懒得说。
步谣拉开床头上的抽屉,却没有看到药,只看到一只做工精巧的缠枝花静静躺在那里,和她丢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愣了片刻,又默默把抽屉合上,在另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些常用药,她挨个看了说明书,才把治烧的药找出来,连同水杯一起递到了他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起来吃药。”
陆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她一直在对着他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让他没来由地有些背脊凉。
“你是不是偷吃我的药了?”他嘀咕了一句,满脸嫌恶地捏起她手里的药片,一脸悲壮地扔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视死如归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