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嗯,睡一辈子。”
至于谁睡谁,那就不一定了。
在陆衍体内的冲动全都平复,甚至还有点犯困时,大巴车终于抵达他们下榻的酒店。
陆衍先把她抱下车放到一边儿,又转身上车把那群耍酒疯的弄下来,满脸生无可恋地想,下次他要当喝醉的那个。
带一群智障儿童实在是太心累了。
更令人绝望的是,这个扬言要睡他一辈子的人一下车就变卦了,抱着酒店门口的树死活不肯走了。
陆衍无奈,只能让菜菜带着那群耍酒疯的先上去,他来对付这个耍小脾气的。
“为什么又不听话了?”他戳了戳她的脑门儿,一副教育自家闺女的模样。
步谣双手死死扒着树皮,笑得格外魔性:“嘻嘻嘻……因为我是一只小鸟啊,小鸟都要在树上睡觉的。”
笑完了她还朝他挥挥手,“你走吧,我要碎觉觉了,晚安。”
陆衍:“……”小鸟又是什么鬼啊!
他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上身了,比如戏精。
他不由分说地就把她从树上扒拉下来,强行牵着她走,并且试图跟她讲道理:“就算是小鸟也是家养的,家养的都要回屋睡。”
而戏精上身的步谣压根就不搭理他,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路边绿化带的台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