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瑜轻叹:“可不是吗!”
傅薄言的电话是江涛打来的,江涛本要回去过年,那知大早上队里给他打电话说黑狐死了,还说黑狐死之前对着摄像头留了一段话。
江涛听后便让手下将视频给他,可要知道黑狐自从被他们抓住后,不管他们怎么审问,他都闭口不言。
江涛看完视频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傅薄言打电话,因为黑狐说当年那起爆炸案是陆怀省指使他干的,目的是为了欲盖弥彰。
陆怀省正在办公室签文件,他签了一半,只见手中的笔断墨了,他挥了挥手中的笔,却见傅薄言板着脸,不顾他秘书的阻拦,直冲进他的办公室。
傅薄言进来,他对着傅薄言先是笑了一下,让秘书下去,然后拿起一旁的笔盖盖在笔上,笔可能一直用,都有点掉漆了,他将笔插进口袋,边整理东西边笑说:“今儿可不是什么节假日!”
他还留着。
傅薄言注意到陆怀省收的笔,本板着的脸悄悄缓和了一些,心里也莫名一哽,那是他跟他妈一起买给他的,有二十年了吧!他现在还能记起他收到笔时露出的笑容。
陆怀省见傅薄言盯着他胸口口袋的位置,语气有些感慨地说道:“用习惯了,懒得换。”
傅薄言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说道:“还能用吗?”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下次我给你买支新的吧!”
陆怀省直言拒绝道:“不用,还能用。”
傅薄言没忘他此番来的目的,他语气很平静地问陆怀省道:“当年新区的所有开项目是你负责的,是吗?”
陆怀省嗯了一声。
傅薄言皱起眉,压着心中的怒火,咬了咬牙,将手里紧紧握着的手机放到陆怀省的办公桌上,声音清冷的问道:“你是踩着多少条人命爬到如今这位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