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语,云邪的苦瓜脸猛然浮现出惊喜,他可不想这么灰溜溜的离去,既选择了道宗,便要坚持到底。
虽说云邪听出了剑尊的言外之意,他口中的那块道碑不在这九座之列,故而异样突出,似不好招惹,但这是眼下唯一的机会,即便是刀山火海,云邪也要闯上一闯。
“不就一块破石头嘛,有什么不敢尝试的!”
“走,带我去!”
一锤定音,云邪自是不会畏惧,果断应承剑尊之语,要去瞅一瞅这最后的道碑。
而身边的道宗弟子们,却满眼疑惑,面面相觑之间,仿佛都在问着彼此,宗内不是只有这九座道碑吗?
他们入道宗许久,怎就不知道还有第十座道碑?
乔溪亦是沉思不语,回味着宗主剑尊的言意,不解之中猛然一颤,全身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大师姐,怎么了?”
旁人现了乔溪脸色煞白,似有不安,便随口问道,以为她仍是伤势未复,旧疾缠身。
但乔溪未曾理会,只是深吸一口气来,双目如炬,盯着剑尊,字字顿顿的低吼道。
“宗主,你所指,可是残碑?”
面对乔溪的疑问,剑尊笑而不语,随即缓步向前走去,众人紧随其后,满心疑惑终是按捺下来。
宗主的安排,众人自是不存质疑。
而乔溪的言语,却是给了云邪警惕,方才的惊喜逐渐敛逝,变得凝重起来,此刻无方,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剑尊远去。
行至百里外,崇山峻岭之后忽现巍峨宫殿,高耸入云,雄阔恢宏,更有龙腾凤舞之势,天雷地火之威。
云邪心生赞叹,想来此处便是道宗的中枢所在,其底蕴果真难测。
宫殿前,是一片青石广场,而广场的中央,却有处突起,黑不溜秋的,待众人走近,是一截残碑。
出地约有两尺,根部埋在地下,不知其深。
“诺,就是它。”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若它也不肯收留你,老夫便送你离去。”
“此后,你与道宗再无牵连。”
剑尊指着广场中央的黑色残碑,漠然言道,身边的道宗弟子们甚是迷茫,又有惊讶。
在道宗数十载,这残碑他们自然熟悉,但从未听宗主提起过,它也是一块道碑。
与方才的那九座道碑相比,它太过于普、丑陋,丝毫没有荒古神物的模样,所以众人从未把这残碑放在心上,仅以为是个摆设。
唯独乔溪,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望着面前的残碑,如同见了鬼般,刻骨铭心的记忆纵跃脑海之中,挥之不散。
当初她便是误入了这残碑之内,才受的重伤……
“你要小心些!”
乔溪作为当事人,知晓这座残碑的恐怖,故而悄声提醒云邪,但是当她的目光落在云邪身上时,顿时无言。
只见云邪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倾落,整个人立在原地,一言不,隐隐在颤动,仿佛内心的惶恐比她更为剧烈。
数息死寂,云邪猛然抬起头来,一把揪住剑尊的衣袍,双目怒瞪,咬牙低吼道。
“老东西!”
“你特么玩我啊!这东西是我能碰的吗!”
“我这三脚猫儿的实力,哪敢与它有染!”
危言荡漾,剑尊面无表情,两眼微闭,根本就不搭理云邪,其意明了,要不就前去试探,要不就转身走人,啰嗦无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众人万分费解,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观望着面前的残碑,更以灵力魂力试探,皆无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