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七章 争吵(2 / 2)

方妈妈去柜头里拿出家用医箱,找到消肿止痛的喷雾剂给小姑娘擦脚,晁宇博抢过活,自己亲自动手。

方妈妈:“……”囧,少爷不相信她的手艺,怕她弄疼四姑娘吧?

满面阳光笑容的美少年,蹲下身,拿起小乐乐的脚,帮喷消肿药,再帮搓热,连喷好几次,然后才去洗手。

方妈妈放好药,洗手上水果和点心。

晁宇福去找美人弟弟的车,找了一阵才找到,打开门从后座提出超大号的背包,包沉甸甸的。

晁二姑娘大约猜到是什么,锁上车门,背着重重的背包,欢天喜地的跑回二楼,到客厅看到小团子抱着只苹果在啃,兴奋的嗷嗷叫:“小团子,包包里是不是有煎饼、饺子?”

“二姐,明知故问的人一点也不可爱。”晁宇博斜一眼毛毛燥燥的姑娘,闲闲的说一句又慢条斯理的吃梨。

“哈哈哈,明早又有好吃的喽。”晁宇福没在意美人弟弟的鄙视,喜之不尽,换双鞋,背着大背包跑到小团子身边坐下,摘下包翻看,过目一下有多少好东西。

晁家大姑娘温柔端庄,二姑娘活泼好动,三少爷温润如玉,四姑娘可爱娇俏,各有所长,当二姑娘和少爷四姑娘坐一块儿,怎么看怎么养眼。

方妈越瞅越欢喜,她在二姑娘出生前就到晁二爷家当保姆照顾二夫人,可以说是看着二姑娘出生长大,对晁家有着深厚的感情。

晁二姑娘将背包里的东西全搬出来放茶几上,数一数,八包饺子,八包煎饼花卷,她眼珠子一转,知道怎么分配了,不用问,就知是姐弟们的外婆家各一份,晁家兄弟一份,多出的两份是明早上的早餐。

数清楚,像只小蜜蜂似的,搬东西去餐厅,也不要别人帮忙,她自得其乐的当搬运工。

将东西移去餐厅,晁二姑娘搂着粉粉的小团子,开开心心的吃豆腐。

姐弟仨在楼上愉快的玩耍,楼下,你敬我我敬你,敬来敬去,热火朝天。

赵宗泽挨了晁家人的厌弃,坐卧不宁,到客人互相敬酒时,王老太太也觉没脸,让儿子去告辞,王市长也不想留下来丢人现眼,去跟主人说了一声,带父母辞去。

回去的时候仍然是王市长自己开车,夫人坐副驾座,王老王老太太坐后座,而王玉璇不肯坐赵宗泽的车,跟奶奶爷爷回家。

王市长本来不想再让拖后腿的侄女跟着,奈何王玉璇哭着可怜楚楚的抱着王老太太不放,王老太太狠下的心肠又软了,将她带走。

赵宗泽独自驾着空车跟在王市长的车后方,愤恨交加,脸色黑如锅底,王玉璇啥意思?是怨他搞砸了宴会吗?

王市长的车出别墅区,直奔父母住的大院儿,到达时就算知晓赵宗泽跟在后面也没叫他进大院,将赵宗泽拒之门外。

回到王家,保姆侍候王老王老太太换鞋,又去端上热茶。

王市长和夫人什么都没说回房睡觉。

儿子给自己冷脸,以冷漠来抗议自己带孙女与准孙女婿去晁家结果弄得全家没脸,王老太太愣是生受了,想她大半辈子顺风顺水,也要强半辈子,怎么生的孙女长得像自己,偏偏没有遗传她的机灵与聪明?

在燕行与赵宗泽之间,玉璇拎不清,莫明其妙的选后者,平日里看赵宗泽也是个挺有能力的青年,怎么就做出那么混帐的事?

男人还没结婚,做点混帐事情有可原,赵宗泽偏偏不自量力要去招惹燕行认识的人,这下好了,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想到孙女与赵宗泽原定元旦节订婚,现在,婚礼还要不要举行?

王老太太越来越头痛,脸色也越黑,越想越窝火,气冲冲的站起来,抛下孙女不理,怒腾腾的回卧室,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

王老心情也特别不好,他也风光无限过,却没想到到老却因孙女被人当面给没脸,栽面儿栽到别人面前去了,心头窝着一股怒气,无处可泄。

“你们祖孙俩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看到老伴还敢怒气冲冲的甩他脸子,他心头火气更大,气恨恨的骂一句,起身去书房。

“你,你骂我?”王老太太如遭雷劈,猛地的站住,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骂的就是你,说你多少回,不要惯着不成器的东西,你不听,还当宝似的护着,说什么你的宝贝孙女自该配最好的人,纵容得人分不清好歹,放着燕行那般优秀的人不珍惜,偏偏挑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孙女妈是怀着孩子逼得老二与媳妇离婚的小三,由此闹得老二失去晋升机会,一辈子只能混到科长级,你宝贝着的孙女也配个拖油瓶,你中意的孙女婿与你当宝似的孙女倒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双。”

王老憋着一肚子气,在晁家宴会上作不得,回到家先被儿子冷落又被老伴甩脸子,被刺激得不轻,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像火山喷,朝着老伴开火。

“你……王国宏,你怪我?你竟然怪我?”王老太太被轰得面色苍白,双眼灰败,痛苦的连连反问。

“不该怪你吗?”王老心中怒火未消,再次喷火:“当初我严管,我管出的老大你看看现在怎样?你死护着老二,由着他胡作非为,然后你看看你把老二教成什么样子?一个好好的儿子被你教废了,在外面乱搞,你还支持他离婚,婚离了,老二的前途也毁了。

到孙女,呵呵,你又护眼珠子似的护着,瞧瞧你宝贝的孙女有多争气,争气得将我辛苦半辈子,老大辛苦十几年挣来的颜面全毁了,你满意了?我看你们祖孙分明是想毁了王家是吧?

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果然是没错的,从那种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也不是好货,一对母女毁我一个儿子不够,还想要连累我王家满门啊。慈母多败儿,你败了老二不算,如今还想和你宝贝孙女毁老大和孙子的前程,蠢妇啊,你蠢得无可救药!”

王老多怨气如火山喷,一不可收拾,小儿子也是聪明伶俐的,却被母亲无止境的溺爱变成纨绔公子,好不容易给他娶个媳妇,找个能罩着他的岳家,弄进铁道部工作,哪知在外乱搞弄大女人的肚子还被逼婚,闹得人尽皆知,最后离婚另娶。

休妻另娶的代价就是与原配恩断义绝,原本的岳家变仇家,小儿子前程尽毁,一辈子就在铁道部不上不下,就算他努力铺路,也仅只能让他升到科长,他退下来,小儿子也就没有再升的指望。

至于他大儿子,他当年比大儿子的职位更高,也只能帮小儿子铺路提升到科长,何况大儿子还想再进一步,也不能再给不成器的东西搞特殊化。

想想自己努力半生,临老反而被愚蠢的祖孙俩连累得灰头土脸,王老那怒火只升不减,朝老伴喷一顿火,连看都不想再看那祖孙,气腾腾的越过老伴,去书房静心消气。

王老怒,保姆将自己当隐形人,半声不吭。

王玉璇呆住了。

王老太太也被喷得面如死灰,人如秋风中的稻草,摇摇欲坠,那张脸青了白,白了青,连嘴唇都在抖。

王市长和夫人回家即抛下父母和侄女一声不响上楼,刚走到楼上,便听到老父亲的怒吼,夫妻两人站在楼梯口听。

当听到老父亲炮轰母亲的话,王市长暗中舒口气,以前他也劝过母亲,别太纵容玉璇,母亲总说女孩子要娇养,还以为他容不下侄女和弟弟,护得更紧,他也冷了心,由着母亲娇惯玉璇。

赵宗泽大概以为女孩子都像玉璇那么拎不清,他当初能抢走燕行的青梅,以为燕行认识的小姑娘也好骗,谁能想到小姑娘是救燕行太姥姥的高人,也是晁家义孙,哪是他能摆布的了的,只能说赵宗泽运气太差,夜路走多了终于撞鬼。

王市长叹口气,拉夫人回卧房,希望经此一事,老太太能想清楚,别再拎不清的一味护着玉璇,好歹要为孙子的前程想想。

王老太太头昏脑胀,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当年她是溺爱小儿子一些,可从没有想要将小儿子教废啊,她希望小儿子有后才支持离婚,有什么错?

孙女长得像她,她疼爱一些,又有什么错?

王老太太很委屈,委屈得眼泪决堤,大儿子怨自己,老伴也怨自己,她委屈无处可诉,颤巍巍的抖着双肩,拖着僵硬的腿回卧室,背影不知不觉的佝偻。

等老太太回房去了,保姆也悄悄的去睡觉,她不敢劝小姐,她敢去,小姐脾气拿什么砸她,砸坏什么东西最后还会算她头上,聪明的回避为上。

王玉璇被巨大的打击给轰得头脑空白,呆呆的呆了很久,恍然从失魂状态醒来,现客厅空荡荡的,忍不住“哇”的号啼大哭。

刚哭出声,又害怕的捂住嘴,她最怕爷爷,从小爷爷就不喜欢她,幸好有奶奶疼爱她,事事都依着她,现在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她,也不给她妈妈好面色是因妈妈毁了爸爸的前程,爷爷看不起她们母女俩。

王玉璇呜呜咽咽的哭,想起燕行当初的好,又想起赵宗泽,想起很多的事,各种人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来来回回的晃,脑子也越来越乱,乱得像桨糊糊,哭着哭着就哭得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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