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如电流涌上心头,周春梅两腿一抖,朝后一歪,又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的优雅姿态落地,臀部再次与坚硬的水泥地面亲密接触。
那一摔,周春梅觉得盆骨好像散架,痛得又嗷起来,那叫声也格外的尖锐,也将原本快到乐家门前园子旁的周嫂周天明母子吓得心脏抖了抖。
周嫂带着儿女从邻乡坐拉客的电三轮到梅村,周春梅下车就先跑了,母子俩在后头拿行李付车资,自然也落在后头。
周嫂以为周春梅先一步回家开门,乍然听到从乐家传来姑娘的尖叫声,在受惊之后就是惊悚,春梅不会是跑去乐家看好戏惹恼谁挨打了吧?
周天明心颤之后立即跑,如果没猜错,姐姐绝对又作死的犯蠢惹火乐韵受教训了!
乐韵将周春梅摔地当然果断松手,自己稳稳的站着,看着痛得眼泪鼻涕一齐流的周春梅,皮笑肉不笑的再次弯腰:“周春梅,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自己摔倒了我好心扶你起来,你又摔一次,咋的,碰瓷上瘾了啊?我不得不提醒你,在我面前碰瓷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妈惯着你,我跟你没血缘关系,也不是你家长辈,我可不会惯你,你觉得坐地上舒服,就去外面的路上坐,别弄脏我家的地盘。”
将周春梅摔了两次,乐韵觉得差不多了,抓住周春梅肩膀,一手托人臀部,一抓一捞将人给举起来,像举着根木头棒子似的举于空,快步走向屋旁的村道。
周春梅痛得只会哭,却不想被乐韵给举起来了,悬空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阵炫花,惊恐的大叫:“啊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乐韵才不会听周春梅的,那家伙双手双脚乱蹬,她用力的晃几晃,晃得某人吓得哇哇大哭没空蹬腿儿,她噌噌几下蹿到屋旁的村道上,无视离得不太远的周天明,很平静的将周春梅放路道上,冷声警告:“周春梅,你和你妈在村里在乡里四处造谣,我懒得理你们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跟谁说了什么,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还蹬鼻子上脸跑我家来瞎哔哔,诅咒我弟弟,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居心不良幸灾乐祸,我还没打你,你自己作贼心虚故意摔倒,我好心扶你起来你自己又故意摔下去,你从网上看到我悬赏二百万找凶手行踪,知道我有钱,竟跑我面前来碰瓷,还玩上瘾了是不是,你想故意摔伤讹我钱,我呸!心思歹毒,黑心无耻,想讹我,你还得回娘胎重造一百回。
周伯那么正值淳厚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若不是确认你是周伯的亲女儿,我都要怀疑你是捡来的,就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货色,也就配和张婧吴玲玲为伍。
哦,对了,你和你妈在村里乡里说我六亲不认,你知道六亲是哪六亲吗?你不在我的六亲之内,跟我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嘛,我是六亲不认的人,对你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用不着客气,以后不会看在周伯的面子上给你脸,你以后别来我家,我嫌你思想肮脏。
我凤婶也不用你假关心,你以前从没把我凤婶当长辈,从来只把我凤婶当摇钱树,凤婶现在是乐家人,跟你除了血缘关系没啥什么感情,你别来恶心人。
我弟弟更不需你这种毒蛇心肠居心叵测的表姐假惺惺的关心,我弟有我这个亲姐姐,有晁家的姐姐哥哥们,这辈子幸福着呢,有我在,我弟弟就算被坏人注射了药剂我也能治好,你自求多福,以后哪怕你得了绝症也千万别打着你是我弟弟的表姐这层关系找我求救,我不浪费药救畜生不如的无耻小人。”
以前看在周奶奶周伯的面子上对其容忍三分,总觉得心思不太坏,这次的事让她明白周春梅心思歹毒着,恨不得她和弟弟出事,再忍这种人她才是傻子。
乐韵决定不忍,管周春梅是谁家姑娘,管她与弟弟有血缘无血缘,收拾了再说,所以明知周婶就在不远,也没给面子。
别人骂人指槐骂桑,乐韵骂人是指名道姓,正小跑着的周嫂听到乐韵指鼻子骂脸的说她和周春梅母女俩在村里碎嘴说乐韵六亲不认的闲话,心里一阵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停住,转过身当自己没看见乐韵。
周天明见到姐姐被乐韵举着从乐家屋檐度下出来,都惊呆了,还在感慨乐韵力气大如牛,听到乐韵不容分说将他姐丢地下还骂得姐姐一文不值,羞得定定的站着,脸一阵烧。
骂了一通,乐韵出了口恶气,朝着周春梅吐了口口水,嫌弃的拍拍手,就当没见周家母子俩,转身回到屋檐下用压水机的水洗手,还忿忿不平的嚷嚷:“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跑来喷粪,害得人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