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舅妈的位置空了,总会有人心动的。
如果乐乐看好女方,说明女方的人品没问题。
他现在对自己的眼光极为不自信,但是,他相信乐乐的眼光,那小伢崽的眼光很毒,一瞅一个准。
“要不是乐乐找我说了情况,我哪知道女方以前与秋凤同住过一间病房,乐乐说的人现在就在九稻街上住,你们应该也听过,女方现在就是曹婆婆的女儿和孙女。”
“哎呀,你说得十字井眼的曹婆婆?”周奶奶顿时满心欢喜:“曹婆婆捡回三个人,那阵子传得热乎,曹婆婆想让母女仨落户他家,好像村委大队还开了会讨论投票,他满叔也参加了村委大队干部会议是吧。”
“是呢,我听夏龙他叔说当时村大队干部争个不休,他叔当时是因为叹怜曹婆婆孤苦仃丁,老人家想收留捡来的人当女儿孙女也是想老有所依,他出于成人之美的心顶着压力投了赞成票,没曾想有可能好心有好报。”
周满奶奶也想起些琐事,心里也越的认为是缘份。
“……如果女方没意见,我没意见。”周哥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表态。
“嗯嗯,这就行,你点了头,你扒婶负责女方那边,要是那边也同意,再安排你们见个面。”
自家侄儿开了口,周满奶奶安心啦,又说了一阵子话,风风火火跑去周扒皮家找扒婶。
扒婶从乐家回家时还带了一块猪腿肉放冰箱,再去街上买回水果,又找齐一些提亲常用的东西,装进袋子备用。
她就等着傍晚再去曹婆婆家,当满嫂子来了,妯娌俩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商量,明明还没去女方家说亲,她俩已经畅想未来的畅想到办喜事的环节上,策划要不要摆席,摆席到哪家杀猪……
有话题要讨论,时间自然过得快,到傍晚时分,周满奶奶回家忙家务,扒婶也提前煮好晚饭菜,做好家务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从冰箱里拿出猪腿肉,拎着东西去曹婆婆家。
夏季,工地收工略晚一点,李女士回到家天色也擦黑,因为家里有老人管家务活,她回家只管收拾自己。
李女士洗了澡,先不去洗衣服,准备烧晚饭菜,听说上午乐家姑娘来捞了水草,倒也没多想,乐家姑娘是学医的,研究水草很正常。
让一家人遗憾的是昨天家里就只摘回一个西瓜,上午就杀了,要是有多个西瓜也能送几个给乐家姑娘捎回去。
正说着话,听到人喊“曹婆婆”问在家没,曹婆婆忙应了,曹清月飞快的起身去开伙房门,外出看看是谁找奶奶。
天色擦黑,曹家的大门也关了,人全在伙房。
曹婆婆家还是泥土和木头混合结构房,屋顶盖瓦,正房面阔三间,堂屋两侧的房间一分为二,在房子坐向的左手边砌间耳房做伙房。
泥坏房子老旧,土墙很多地方都开裂,刷得水泥层也是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七零八落的。
房子虽然老旧,但屋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前还用坏的搪瓷盆种着一排花。
扒婶找到曹婆婆家外,看到大门紧闭,听着从伙房里传来说话声,一边喊一边走向土坯房,看到从伙房出来的伢崽猜到是曹婆婆的大孙女,不觉眼神一亮。
虽说天色擦黑,但离得近,还是能看清人的脸,曹婆婆的大孙女长得周正,个子高挑,是个很清爽的姑娘。
“伢崽,你奶奶在家吗?”扒婶笑着走向伙房。
“俺奶在家,请进屋坐。”曹清月不认识来的人是谁,礼貌的笑了笑,站到一边。
扒婶乐呵呵的快走几步就走到伙房前,抬步跨上伙房前的台基,再走过屋檐,迈过门槛进曹家的伙房。
曹婆婆也没听出声音来,不过已经站起来拿了一张小椅子等着,看到进来一个穿着体面的中老年妇女,热络的招呼人坐。
“曹婆婆您哪比我年长,您坐,大闺女也不用招呼我,你忙。”
扒婶进了曹家的伙房,看到小乐乐说的对象,笑得更开心,目光望向一边,看到小小的伢崽,忙笑:“这个小的伢崽想来就是曹婆婆的小孙女,这两伢崽长得周正,又乖又巧,曹婆婆有福气。”
曹婆婆笑着说‘过奖’,接过客人递来的东西,先请人坐了,再打开袋子开了一眼东西。
稍稍看两眼,看到某些东西,心里有数,将袋子交给孙女提一边放着,自己坐下陪客人说话。
“曹婆婆,我是梅子井村的,我男人姓周,说大名想必没人记得,我男人外号周扒皮。”
扒婶猜到曹婆婆想不起自己是谁,自己开门见山的介绍一下自己,当曹婆婆的女儿递来一杯凉开水,接过来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