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家族的人员不分男女老少陆陆续续有人病,最初几批人员因为砸了大把的钱稳定了,看起来与正常健康的人无异。
但血友病最忌磕碰损伤出血,哪怕人出院了,也得保养并时刻格外小心,如此一来,不管是曾病过的,还是没病的人,每天小心翼翼,精神压力极大。
紧张不安是会传染的,黄家人的精神状态极为不好。
就算有黄支昌坐在祖宅,也无法消除黄家人的惶恐与焦虑,尤其断断续续有人病,病时的形式也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不论多小心,黄家几乎每周都有好几人因生小意外而被查出是血友病病,到达11下旬,总人数将近百人。
11月之末,黄家有将近一周没有坏消息。
正当黄家人暗中舒了口气,以为噩运就此终结,然而,更大的噩运才刚刚开始,当进入12月之初,黄氏家族人员的血友病集中暴,每天都有三五人病入院,多的一天甚至一下子就有十一人先后出状况。
仅仅短短不到七天的时间,竟然就有九十几人病,黄家茂字辈振字辈的年长者,几乎无一幸免。
黄氏血友病病率之高,就像瘟疫一样的迅速,令医院也惊胆寒。
黄氏家族人人自危。
饶是黄支昌再想佯装镇定也撑不住,每天都处于心惊胆战中,天天心神不宁。
就在他心急如焚,四处寻找良医,想对策时,他自己也病了——他因为担心,夜不能寐,睡眠不足,某天早晨起来一阵天晕地暗,人也倒于地。
黄氏家族的几个后辈,每天都要向老祖宗级别的太叔祖汇报情况,当天等到半上午也没等到人,打电话也不通,只得去老祖大院找。
青年们找到老祖宗住的地方,现太叔祖截倒在床前人事不省,吓得赶紧将人送去医院。
黄氏家族患有血友病的事在拾市各家医院已经不是秘密,当黄支昌被送至医院,院方给做全全身检查,现他头颅出血,头壳也有骨折,而且,还有呼肠道出血,血压超高,随时有脑溢血的可能性。
黄支昌的儿子听说父亲出了意外住院,吓得不轻,立即给父亲转院到汉市治疗。
拾市的医院尽力给黄支昌做好了防护措施才让病人转院,黄支昌被转送到汉市医院才做手术治疗。
黄支昌年事已高,以前又出过事故,情况并不太好,一连经过数次手术,治疗了三天才清醒。
因为黄支昌那根家族顶梁柱也突意外,巨大的惶恐笼罩着黄家人,令众人惶惶不可终日,很多人都将日子当做是最后一天过。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黄家某些人因听到黄支昌也病的消息受了惊,就在黄支昌在医院抢救的几天,黄家茂字辈和振字辈中八人相继去世。
去世的几个有的在外省,有的在其他市,有两人是拾市黄家本家,都是血友病病的病人,一半人是头颅大出血抢救无效,有几个是猝死。
猝死的人中有二个应家属要求做了解剖,一个的死因是肝脾破裂大出血,一个是心脏血管堵塞,也就是急性心肌梗死。
报丧的消息先后传回黄家本家和报与黄氏家族人员知晓,黄氏家族大半人的心态崩溃,对未来只有绝望。
黄支昌的一脉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他的大孙子也突然病,直至黄家长孙入院,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才知家族有遗传血友病。
黄支昌醒来,看到老婆和小儿子守护在旁,开口就问:“家族那边有没人找我?”
父亲刚清醒就问家族如何,黄茂诚心情沉重:“爸,我们都知道黄家有遗传性血友病,昨天有兄弟报信说家族有八人突情况没了,还有老大家的孩子……”
听小儿子说家族有八人去世,黄支昌急得心头气血一阵上涌,当听小儿子说到老大家的孩子,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下子坐了起来,白着脸急问:“老大家的孩子怎么了?”
他起身太急,也弄得手中还在打的点滴的针头歪了,戳破了血管和皮肤,鲜血直流。
而他自己根本没现针,因为紧张,胸口一阵阵的起伏,吸吸急促,因儿子没及时回答,一迭声的问老大家的孩子怎么了。
黄老太太现丈夫的动作,立即帮关掉点滴开关,按了铃呼叫医护人员。
老父亲突然仰坐起来,黄茂诚吓了一跳,也帮着母亲帮捂父亲的手,一连让父亲别动,在老父亲的追问下,硬着头皮答:“老大家的孩子黑头晕晕倒,送进医院也查出是血友病。”
“不……”黄支昌听说大孙子也患血友病,如触电似的哆嗦了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