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妙姝叫了声老师就当花瓶,有乐小妞帮吸引注意力,她什么都不用做,妥妥的当个小跟班就好。
“你们有心了,你们都在忙事业忙学业,老师家小孙女出嫁不好意思给你们请帖,难为你们不顾严寒特意来罗家,有你们这样的有为青年在座,罗家蓬荜生辉,老师也感三生有幸。”
罗班看着两个昔年被同班男女生暗中欺负却能逆流而上,如今成了顶天立地也是最有情有义的的有为青年,心里熨帖极了,他带了上千个学生,毕业后比毕业前更尊敬他的人曲指可数。
他笑了起来,骄傲又满足,赶紧将学生往屋里请:“天这么冷,别站着让小乐善吹风,都往屋里请,后面的帅哥也快请进屋坐。”
乐韵从袖子里摸出红包双手送给罗班,说了吉祥话。
杜妙姝也将自己的红包给罗班,说了一串吉利话,再与小萝莉跟着罗班走向罗家的堂屋。
柳大少不用说话,他是保镖嘛,跟着小萝莉就行。
罗家的亲友们最初不知来得是什么人,听了一听,便知来得是罗征教过学生,然后差不多也对号入座,知晓梳古式型的小姑娘就是那个名扬全国的房县乐韵。
这一下,亲友们群英激动。
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乐家姑娘名符其实的名人,如今也是房县名人中名声最好的一个,说起她,真没人能昧着良心骂她,毕竟她做的扶持教育也好,给医院捐赠设备也好,都是真正利民并与百姓有直接关系的好事。
乐家姑娘早已一飞冲天,她竟然因为知晓罗征嫁孙女特意从国外回来喝喜酒,她如此尊敬老师,何曾不是给罗征家长脸。
就凭这,罗家人无论在谁面前都能挺直腰杆。
罗家的亲友与乐家姑娘能同席而坐,也能吹上几年的牛,若乐家姑娘一辈子不翻船,他们能吹一辈子的牛。
那些原本还坐着的人也齐唰唰的站起来,男女老少们的笑容堆满了胗,像捡了几百万似的兴奋。
罗班将学生的红包接在手,领着三大一小的四人进堂屋,一边也招呼亲友们坐,陪着学生走向进门左手那边最近后堂的一桌。
乐小同学到了屋檐前,解下斗蓬搭在手肘弯,一手牵着弟弟,和杜同学一边走一边客客气气的与罗家的客人们打招呼,请大家坐,不用客气。
罗家亲友们也客客气气的回应,等两个姑娘走过去了,他们才纷纷坐下去,而最近后堂一桌的客人等罗征陪着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和那位戴着红色蛤蟆镜的男士坐下,他们才坐下当陪客。
而且还是辈份大的才有资格当陪客,那些辈份低一些或者年青一些的人都挪去其他桌挤一挤。
罗家堂屋只能摆四桌,罗班将学生安排入坐,又叫一个家族晚辈去他小儿子家通知她老妻和儿子儿媳们,又叫一个罗家姑娘去二楼知会他孙女一声。
所谓知会也就是让他孙女来当面给客人端杯茶的意思。
罗家的姑娘飞奔着进了后堂,从后堂通向二楼的楼梯上二层,找到新娘转达长辈的意思。
新娘没去专业的影楼化妆,都是自己、罗家姐妹们和朋友们上手化妆,刚把头和妆弄好,还在检查细节。
听闻房县乐姑娘来了,新娘与几个好友、罗家姐妹也震惊不已,连忙下楼,先从后堂的后房门出去,转去厨房端茶。
她还没到厨房,罗老太和儿子儿媳们也从后一栋楼匆匆赶至,他们在后一栋房检查中午要给小孩子们的红包和喜糖,听闻九稻乐韵姑娘来了,立马扔下活赶往前楼。
罗老太带着孩子们进了厨房,立即找出一套喜字花的茶杯装了热茶,又端了干果和喜糖盘去堂屋。
新娘用托盘端着茶,与奶奶和父母叔婶从堂屋大门进屋。
罗班看到老妻与儿女们带着孩子来敬茶,满意地暗中点点头,给两学生介绍哪个是新嫁娘,至于其他家人,他没有一一作介绍。
罗老太留着齐耳短,身体福,是个略胖的老太太,穿着暗红色的中长羽绒服,笑得一团和气。
乐韵杜妙姝都认得罗师母,站起来恭敬的向师母问她:“师母好!”
“好好,大家都好,难为你们特意老大远的赶回房县来你们老师家,快坐,把老师家当学校就好。”罗老太欢喜得连连说好,老罗教过的学生太多,她基本不认识,就知道房县九稻的大善人乐韵是老罗从高一带到毕业的学生。
罗班也招呼着学生坐下,新娘立即呈上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