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陈家日渐没落,但我父亲对我母亲极为尊重爱护,即使她行事有些糊涂,也是诸多忍让。”
静平恍然:“原来如此。”
“今日府里的这些奴仆全是我舅舅安排,我舅舅少年时在方丘就是个小霸王,养了一群流寇强手。后来土地归流,他又不是会经营田地生意的,陈家越没落。早些年我外公去逝,他在方丘也无处可依,所以来东安投奔我母亲。”宁毅说。
静平听了只觉得头疼,有这么一个舅舅,倒是个极大的隐患。
“我母亲为人糊涂,对我舅舅却十分依赖信任,才做出今日这等事。”宁毅说完又是无奈叹息。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老太太生辰寿宴,我父皇和母后会亲自来贺寿,想必朝中的大臣,各公侯府皆来贺寿。到时府中不仅有父皇和母后,怕是东安城凡上位者皆聚于此,这是绝不能出乱子的。若是寿宴之中,宁家有行差踏错,众目睽睽,只怕宁家就此倾覆。”静平说着神色也凝重。
“我亦是这么想,介时我会派神机营守卫。”宁毅说。
“母亲果真是糊涂,好在我今日回来现此事,若是再晚几日,那些仆从一两个人留在府中被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宁国侯府由她当家数年,如今还能安然无事,也是奇事一件。”静平道。
“大事还是我祖母操持,只要不出大乱子,皆睁只眼闭只眼。”宁毅说。
静平便说:“这些日我都留在府中好生看中,小九哥哥,近来府里切不可有生人出入,另外府中的家丁丫环出入也要小心行事。让府中上下更要低调,绝不能出差错。”
宁毅深深看着静平,心想母亲如此轻待她,她竟半点不怒,还在为侯府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