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岚脸色一白,万万没有想到秋风会说这话。
她说她听到了,她为何会听到?
“在法光寺上,公主命我注意寺内动劲,容非一到西苑时我就察觉了。你们说的话,我也都听见。”
宁岚再也难以平静,本来这是她和容非的秘密,居然被秋风给听见了。
秋风看着宁岚,这些日是她实在难以平静。
她与容非有些交情,想到容非身陷困境,宁安县主却要另嫁他他,才一时忍不住来找她。
“我与容非那夜说的话,你也跟公主嫂嫂说了吗?”宁岚道。
“我对公主从来没有任何隐瞒,你们具体所说我不曾跟公主讲,只说容非来找你说了几句话。”秋风道。
“……”一股羞怯难堪涌上来。
“秋风,你虽然奉我嫂嫂之命行事,但是你不该偷听我和容非说话。”
“是我失礼,我跟县主赔罪。”秋风行了个礼。
宁岚已经决定放下容非,虽然这么做十分艰难,但她相信自己是可以做的。
如今又被秋风这么撕开,心中难受的紧。
既然话已说话,秋风不免又道:“容非虽是容家人,但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对他也有几分敬重。我身份微末,不应该跟你说这番话。只因容非身陷囹圄,若知道县主另嫁他人,必定十分伤心。”
他,难道已经知道了?
他迟早是要知道的,他会将在父亲跟前效命,又怎会不知道她要成为太子妃一事呢?
“我与容非,缘已尽。”
秋风不懂感情,但她从小就被爷爷教育要重承诺,守信约。在她看来若是跟人已经有了诺言,便不能违反。
当时宁岚与容非立下誓约相守一生,才不过数日,却说缘已尽。
她实要是不明白。
“我与他,该说的已经说清楚了,从此各自前程,各不相干。秋风姑娘,如果你能再见到他,请告诉他这句话。”宁岚道。
“若我见到他,我会跟他说。”
秋风看着她,想了想:“法光寺我听到的种种,也会就此忘记,从此不会再提。”
“多谢。”宁岚道。
“告辞。”
秋风从馨苑出来,心想我偷空出来,公主怕不是会有差事,于是大步往前院而去。
去前院时,经过梅渚,隐约看到宁芷在那边。
她想,大概芷兰县主落了单,自己在湖边玩。她没多想,立即去找公主。
宁芷是落了单,这府中到处是客,公主设的宴厅离着梅渚很近,贵族圈的那些公子小姐都在那边,但她并不想跟他们过去说话。。
宁芷是有一些小姐妹的,但许久没有跟她们玩了,以前她还参加贵女圈的花会,茶会,诗棋会。自从跟嫂嫂住一起后,她要不跟着春情姐姐读书,要不就在马场学骑马。
如今那些贵女们来,她跟她们都说不上几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