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白色的王族宫服,头已经悉数花白,脸上皱纹极深,眼神混浊。
坐在他身旁的是王后,王后年轻许多,也是五十有余。王后不像是北境人,倒有几分像大安人。她穿着华丽的王后服,头上别着名贵的玉石钗,妆容浓重,眼神明亮。
元佑行礼:“大安太子元佑见过北境王,王后。”
宁毅元绥容非等人皆上前行礼,静平也跟在身后行礼。
“大安太子不必多礼。”哈赤声音粗重,面带笑容,只是他实在老了,一笑脸上的皱纺似乎都挤在一处,“孤王与你父皇母后皆是旧识。”
“元佑也听父皇和母后说过跟哈赤王的过往旧事。”元佑道。
哈赤笑了一声,他笑声沉厚:“孤王不喜你父皇,但是独独敬重你母后,孤王纵横数十年,从不曾见过像你母后那等传奇女子。孤王对她,那是又爱又恨啊!”
“只可惜孤王这一生,怕是无缘再见她。”
元佑道:“哈赤王,我父皇和母后命我带有礼物,要送给哈赤王。”
“哦?孤王倒要看看。”
元佑命人奉上礼物,竟是一套玉器所制的文房四宝。
“这是王后喜欢的。”哈赤王转头对王后道。
“的确,如此精致名贵的文房四宝,甚得本后心意。”王后道。
“哈赤王,我父皇听闻你十分喜欢读大安的书,特送一套文房四宝给呼赤王和王后的。”元佑道。
“大安皇帝有心了。”哈赤王命人收下,“太子,请坐吧!”
元佑被安排在哈赤王的下手处,宁毅元绥容非等人则坐到旁边。
他们一坐定,安排的歌舞就开始了。
“哈赤王,不知如玉公主与忽刺王子的婚事,可有安排何时举行?”元佑问。
“太子,五日后是孤王的王后生辰,孤王决定忽刺和如玉公主的婚事,就在五日后举行。这话便应了你们大安的那句,双喜临门。”哈赤道。
“一切听哈赤王的安排。”元佑道。
静平一直在宁毅的身后,等宁毅坐下时,她被安排坐在宁毅的后排坐位,这个位置极好,能侧面看到哈赤王和王后。
哈赤王老态龙钟的,可是从他说话行事,便知道他不是一个昏聩的君王。他北境壮大如此地步,足见他的本事。
静平不由看向王后,王后看似五十余岁,脸上微有皱纹,她的模样并不像北境人,绝对是大安人。
一个北境王,长年跟大安打战,竟会娶一个大安女人为后,实在奇怪。
等一曲毕了,虎果尔上前道:“父王,今日为大安太子接风洗尘,八弟的婚期也定,实在是极高兴的事情。父王,儿子一时技痒,想舞剑为八弟和如玉公主的婚事庆贺。”
“你既然有这份心,那就准了吧!”哈赤王道。
“父王,四哥一人舞剑有什么意思,应该有人一同舞才会有趣。”忽刺也起身道,“众所周到,宁将军的武功剑法极高强,我在大安时曾败在他手里。不如请宁将军跟四哥一同舞剑,以祝两国之好。”
哈赤王道:“老八此言甚得孤王的心,宁将军,你觉得如何?”
虎果尔突然说要舞剑,又要宁毅一同舞,不知是何用意?
“子玖,不如你就跟四王子一同舞剑吧!”元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