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祺心中思量,刚才还有大臣在私下议论,太子要在边境建瞭望塔,所费民力物力甚巨。户部管着钱,深知国库如今捉襟见肘,哪里有钱。
这不是好个差事,大家等着太子摔跟头呢?
“太子,你素来知道我,我资质有限,这等要事哪里是我能做的!”元祺道。
“二皇兄不愿帮忙,本太子也不勉强。”元佑早知道他会如此回答,他浅浅一笑,“二皇兄如今再为人父,喜事连连,本太子十分羡慕。”
“二皇兄素来淡薄名利,从不参与皇子间的争斗,不论惠妃还是你,都得父皇尊重。只是若你失了本心,忘记当初阿难对忆儿的救命之恩,你再想回头可没有岸了。”
元祺听着这话,像是似懂非懂:“太子只怕有所误会,我舅舅今日参太子我也十分意外,我素来不爱参与这些,请太子放心。”
“那就好。”元佑的马车来了,以奴才的协助之下,他上了马车离去。
元祺看着太子的马车,神色向微凝重,然后叹了口气。
今日朝中大事连连,元佑刚刚出宫,又生一件大事。
原来太后想定太子和宁安县主的婚期,让钦天监去选日子,谁知道钦天监观了天象,又结合太子和宁安县主的生辰八子,现太子命格在两年之内都不宜成婚,如果坚持成婚,便会生祸事!
太后和景和帝听得脸色大变。
钦天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亦是两朝旧臣,留着白色的胡子,颇得景和帝和太后敬重。
“还有一事,老臣不知当讲不讲?”钦天监道。
“说。”景和帝道。
“皇上,太子和太子妃命格有些相冲啊!”钦天监道。
“当初朕指婚的时候,记得合过宁安和太子的生辰八字,那时可没有说命格相冲。”景和帝冷着脸道。
“皇上,从十一月起,紫薇星移宫,星象易变,皇上可有觉得今年冬日来的极早,天气也极为寒冷,这就是紫微星移宫之因。太子是天皇贵胄,他的星位已移,所以跟太子妃的命格相冲,若是二人成婚,只怕也会酿成祸事。”
“皇上,佑儿可不就是十一月才出的事吗?难得跟星位已移有关?”太后忙道。
“太子如今星位易变,只怕也是即使婚事之过。更别说宁家还有孝期,孝义乃天道,如此相悖,所以才出事!”钦天监道。
“皇帝,这可如何是好?”太后紧张的道。
“可有法子化解?”
“唯一化解的法子便是,太子两年之内不成婚,且与现在太子妃的婚事亦解除。”钦天监回道。
“皇帝,这天象一事不能不重视。”太后道。
“母后说的是,只是此事事关宁家,定要从长计议。”景和帝道。
“皇上,太子的星宫此时仍是阴霾,长此以往,只怕会影响大安天下。”钦天监道。
“朕知道了,此事不可对外多言。”景和帝道。
“是,臣告退。”
景和帝神色凝重,太后却道:“皇上,佑儿腿残至今仍未见好,难道是因为婚事之过?”